见到庭仰不可思议的表情,祁知序主动解释。
“我在房间里找到的,估计是节目组忘拿走了。”
庭仰面色复杂地开口:“所以你门上的数独……”
祁知序坦然道:“也是我随便写的,无解。”
太狗了啊。
庭仰看了眼数独,上面明显有过字迹。
想来是某位嘉宾以为是节目组留的线索,尝试一番后放弃了。
也幸好这位半途就放弃了,要不然千辛万苦解了半天,结果发现是另一位嘉宾的假证据……
好可怕,不敢想。
其实庭仰不知道,他们每个人的房间里都藏了一把钥匙。
只不过,除了祁知序没有人找出来而已。
一进门,两人就直奔那幅《法厄同驾驶阿波罗的太阳车》。
祁知序拆裱框的过程中问庭仰:“你觉得后面会是哪幅画?”
庭仰歪头思索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么,直接笑了出来。
“弗拉戈纳尔的《秋千》?”
《秋千》画的是一名女人坐在秋千上,她的丈夫在右侧的阴影里为她推秋千,而左侧的灌木中,则藏着女人的情人。
整幅画充满洛可可艺术的优雅与俏皮,画面清新,内容却极为大胆。
不算性别,圣子、骑士和魔王其实还真有点能被这幅画内涵到。
祁知序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一双带着戏谑目光的双眼直直望向庭仰。
“那我是丈夫,还是情人呢?”
声音被刻意压低,为气氛渲染上了一点暧昧。
庭仰沉吟片刻,居然真的思考了起来。
“可是祁哥,你既不是我深爱的情人,也不是有名有份的丈夫,这该怎么办?”
祁知序:“……”
好了宝贝闭嘴吧,我不会再问了,真的。
拆开裱框,不出意料,背面同样是另一幅画。
“提香的《教皇保罗三世和他的孙子们》。”
庭仰一边辨认它是否与原画作有大出入,一边随口解释典故。
“保罗三世想要借提香的画,向世人暗示权力的交接。原本答应给提香的儿子提供修道院的神职职位,结果只敷衍地给了个小教区神院的位子。得知被戏耍的提香气不过,在画上加了很多讽刺的隐喻。最明显的……左侧的教皇长孙手搭在教皇宝座的椅背上。”
有个流传已久的典故——紧握教皇椅背的主教,最终往往都无法当上教皇,甚至还会早亡。
“挺好的。”祁知序说,“很显而易见,我们为什么是同盟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