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还是改不了心疼路彼彼的恶习。
“这就是你说的开心?”他站在不远处,将场上的一切收入眼底,问旁边的墨玖。
墨玖从来不和苟一言持相反意见,按照惯例,苟一言既然对路彼彼的“开心”表示了怀疑,她就该顺着他的话否定在他面前说路彼彼开心的自己,以息圣怒。
然而此时此刻,她望着路彼彼,想起她跟自己对台词对到兴奋时捂脸在沙发上打滚的模样,突然就不怂了。
“拍戏是辛苦,但她的确是开心的。”
苟一言果然不愉,拉下脸来,不信。
墨玖再斗胆说了一句,“老板您或者压根就不了解路彼彼!”
这句话说得胆大包天,苟一言果然赏脸瞪了她一眼。
她连忙后退遁走,说完就跑。
苟一言收回眼,继续盯着场上的路彼彼。
蕴绕在脸上的黑,突然间散去不少,透着些许明朗。
演员没再出错,这段戏就拍得顺利许多。
戏成功过了之后,刚才被责骂的龙套演员跑来,站在路彼彼面前,因过于紧张而红了一张脸。
“路妹妹,刚才真是太谢谢你了。”
路彼彼被这声“妹妹”唤得一愣。
以她的演技,江湖上不该尊称她一声姐姐?
小演员似乎看穿了她心中疑问,解释道:“我比你早毕业三年,年纪比你大些。”
路彼彼还想拿江湖地位来说事,忍好久才忍下去,这才说出一句“不用谢!”
男子盯着她仔细看了两眼,突然做起了自我介绍。
“我叫白岸,待会再抬你一段路就要告辞了,虽然你不一定能记得我,但能跟你搭戏是我的荣幸。”
路彼彼惶恐至极,只能回道:“能相遇都是缘分,不必介意。”
白岸笑了笑,举着剧本说:“接下来还有两句台词,我下去好好记一记,保证不再连累你。”
人走后,关鸠在旁边冒了出来,问路彼彼:“你不觉得渗得慌吗?”
路彼彼不解,“不觉得啊,我热得很。”
关鸠就像看一朵奇葩,转过弯问:“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热吗?”
路彼彼当这是一句废话。
“穿这么多当然热!”
“不是。”关鸠举着小风扇在身前吹得起劲,“那是因为有一双火辣辣的眼睛正□□的盯着你,你再不给这双眼睛降降火,小心它把你给烤熟了。”
路彼彼听言一惊,连忙四处梭巡。
于是看到不远处打着伞还吹着风扇的苟一言。
关鸠形容不对,这目光哪是火辣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