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同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
大掌炙热的要将她融化。
“阿姣时时不忘举案之德吗。”他轻声的问。
姣素温柔的看着他,目光像一弯水一般。
他们少年夫妻,在顾锦同的一生当中,她扮演太多的角色了。
她像妻子一样珍惜着他,爱慕着他;她像朋友敬重着他,关心着他;她甚至像母亲一样,怜悯着他。
她的给予是单方面的,不需要他的任何回报。
或许有欣喜,或许有痛苦,可那种年少相濡以沫的感情早已如一把利剑,深深的缀刻在她的骨子之中。
所以为什么重活一世还是继续选择站在他身后呢?
姣素看着他回道:“我从未忘过。”
她碗里的面实在稀少的可怜,只是冒着热气的汤。
顾锦同低下头,默默的吞了一大口,然后卷了面条在筷子上送到她唇边。
姣素推了推,他再递上。
最后她就着他的筷子,一人一口,就像那年冬天吃番薯一样,把一碗面全部吃完。
“过来。”顾锦同喊。
他端了热水过来,放在地板上,两旁的白墙上早被烟熏烤的灰黑,破壁残垣冷风直从窗户里灌进来。
姣素脱了鞋袜过去。
顾锦同摇摇头,指着裤子:“脱了。”
“只是脚疼。”姣素道。
“我帮你脱?”他抬头问。
热水倒映出他模糊的影子,好看的厉害。
姣素紧拽住腰带,许久缓缓褪下。
随着裤子滑落大腿内侧,映入眼帘的是破皮烂了的肉,鲜红鲜红一片,犹如腐疽刺痛了他的双眼。
“坐下。”他命令。
姣素小心的看他冰冷的侧脸,在他身旁一臂处坐下。
顾锦同拉了木盆过去,往盆里撒了白药粉。
消炎止血的。
他拧干了布,朝她大腿肉上贴去。姣素倒吸一口气,脸色瞬间惨白,可就是这样却一声都不吭。
顾锦同在看她。
“疼?”
“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