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晚桐被唐盛铭身上几种香水味混合在一起给熏得抬手捂住嘴,扭动着身体,“你,你干嘛……放开啦!你,你身上的香水味快熏死我了……”
“哼哼~”唐盛铭低声哼哼了两声,瞪着一脸嫌弃又厌恶的莫晚桐,“我已经被这种味道给熏得麻木了。”说完就扯着莫晚桐的胳膊上楼。
莫晚桐扒着楼梯的扶手,惊恐的瞪着唐渣渣,“你,你想干嘛?”他不会又要对她用强的吧!
唐盛铭不管不顾,“你不是想要个给你从莫家赎身的证据吗?那就乖乖给上楼。”
莫晚桐瞪着他,声音颤了颤,“唐盛铭,你肚子里有几根花花肠子别以为我不知道。”说着,她狠狠咽了口唾沫,眼里是冷到极致的戾气,“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的,大不了我们就来个鱼死网破,都别活了~”
唐盛铭眼睛不带眨一下的看着面目狰狞的莫晚桐,良久放开她的手,本就比莫晚桐高很多的个子此刻又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莫晚桐,一字一句,“明天上午十点半,准时,民政局门口见,过期不候。”说完,转身一步一步踏着楼梯恨不得踩坏每个台阶似的用力,就好像此刻脚底下踩得是莫晚桐一样的解恨,“现在就滚。”
莫晚桐还是刚才那个微微仰着脸朝上看的姿势,被唐盛铭这突然起来的一句话给惊得狠狠眨了下眼睛,随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她才反应过来,唐盛铭让她现在就离开荔湾!
莫晚桐看了看时间都快凌晨十二点了,荔湾那种地方本来平时就出租车少,离地铁站和公家车站更加远,她这会儿出去这不明摆着找死啊!这样走路到市区走到天亮就不说了,这要是再遇上个劫财劫色的还要活不了?
唐盛铭真够狠的,这是明摆着要逼死人的节奏咩!她偏不随他所愿,她好不容易盼到可以各种自由自在了哪里要去自寻死路了,只要熬到明天上午十点半,她就可以回梅子铺了,就可以去找爸爸妈妈和弟弟了。
唐盛铭上楼后就站在阳台上看着大门口,他就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有多么硬的骨气了,哼!
莫晚桐回过神后,将客厅里所有的灯都给关掉,轻手轻脚窝在那个大大的沙发上,蜷缩成了一个团儿将自己紧紧抱着!
半个小时候,唐渣渣到楼梯口双手撑着栏杆看着黑乎乎的一楼沙发区,良久转身进了卧室一脚将那扇门给朝后踢了一脚,发出“哐”的一声巨响,震得整栋楼都感觉晃了几下。
莫晚桐浑身打了个冷颤,反正这段时间没和唐渣渣正面、侧面的少玩攻心计,知道那厮就是个蛇精病一枚,爱摔不摔了,只要不殃及这一院子人和她自己就是了。
莫晚桐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着,翻来覆去的在想,唐盛铭会不会给她一个什么证据?说赎身,听着怎么就那么别扭了,只有唐盛铭那个渣渣才可以找这么个词儿,对于她来说就是要一个和莫家脱离关系的证据就行了。
由于是夏天,凌晨五点多的时候外面已经大亮了。荔湾又临山,凌晨的寒气较重,莫晚桐蜷缩在那里早都冷的睡不住了便起身到一楼的洗手间用凉水简单洗漱了一番。她打算是在唐盛铭下楼前离开就是了,可是她的行李箱还在二楼的卧室里放着的,怎么办?
莫晚桐正搭拉着脑袋从一楼的洗手间出来时,吴妈竟然都已经起来了。
吴妈看见莫晚桐从一楼的洗手间出来了,便蹙了下眉,“太太,您怎么到一楼……?”
莫晚桐对着吴妈眨了下眼睛,“吴妈,我和你家先生离婚了。”
吴妈显然是不知道这个事情的,她本来就刚刚起来还有点迷糊,看见太太从一楼的洗手间里出来本就心里在犯嘀咕了。这下被莫晚桐的一句,她和唐盛铭离婚了,给彻底的惊醒了!
等吴妈反应过来时,莫晚桐已经上楼了。
她到卧室门口手抬了抬但又放了回来,不知道这个时候敲门,扰了唐盛铭睡觉,他会不会又发一通脾气。
“咔嚓”门把手从里面一转,卧室的门给从里面拉开了。
门里门外的两个人相互大眼瞪着小眼,莫晚桐抢在唐盛铭之前开口,道:“我拿下行李箱,马上就走……”
唐盛铭臭着脸转身进门,提起那个小小的旅行箱就给扔到门口。
莫晚桐在心里狠狠的骂着那个魔鬼般的臭男人,但脸上还是淡淡的捡起箱子,瞥了眼唐盛铭臭烘烘的臭脸,“别把我那几个纸箱子给扔了,都是我工作要用的道具~”那些买起来都很贵的了。
唐盛铭双手插在家居服的裤兜里,靠着门框,“把车子钥匙留下。”
莫晚桐垂着眸子,深呼吸,“昨晚就给放在一楼的茶几上了。”
唐盛铭狠狠瞪了眼莫晚桐,“这些破箱子顶多给保管到今天下午,过了这个时间没人认领就给扔到垃圾车上处理。”
莫晚桐深呼吸,抬眸对视着唐盛铭阴蛰的眸子,“唐盛铭,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工作室都给卖了,现在找个地方还没弄好,你就这么着急处理掉我吗?难不成是有人等着入住吗?”
唐盛铭一把将莫晚桐给摁在身后的墙上,整个人狠狠地压了上去,大手固定着她的头,“求我,让我留下你,嗯?”
莫晚桐咽了口口水,愣愣的看着唐盛铭,良久才说:“唐盛铭,你难道就没去做个系统的检查看看,你是不是脑子真的有什么问题?比如,有没有受过什么重创之类的。”她说的很平静,眼里是冷到极致的恨意。
“有。”唐盛铭说着便低头强行吻住了莫晚桐的唇,她瞪着大大的眸子看着那张可恶的脸,除了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诅咒他,别无选择。
唐盛铭一只大手握住她的两只小手,另一只手固定着她的头,就连她的双腿都被那个恶魔给紧紧夹在腿中间动弹不得。
被他抵开唇齿的那一瞬间,莫晚桐莫名的想到了昨晚唐盛铭衬衣领子上两个不同颜色的口红印迹和和那五花八门的香水混合味,一阵翻江倒海的想呕吐。
牙一咬在唐盛铭的舌尖上狠狠给咬了下,只听得,“嗷……”的一声闷哼,唐盛铭撤离了她的唇,抬手擦了把嘴角,固定她头的手一带将她再次带进怀里,捏着她的下巴,“小狗。”
唐盛铭的手在莫晚桐的短发里来回摩挲着,“怎么把工作室给卖了?叶少锋养你。”
莫晚桐拍了把唐盛铭的爪子,“跟他有什么关系了。”
唐盛铭这会儿好像也不生气,抬手又抹了把嘴巴,沉沉的带着慵懒地睡意,“你家是哪儿的?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