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和此次出行目的是打人,穿着类似胡服的衣裳收紧衣袖腰肢,身形也是纤细玲珑一眼可见。她见过无数人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男男女女皆有,胸脯那两团也是吸引不少人。
但她从来没觉得,有哪道目光能轻而易举的使她窘迫的……
更要紧的是,有爪子还在上面抓了两下。
羲和低头,始作俑者却是慵懒的打着哈欠的闭上眼睛睡了。
就此与这家人别过,羲和无奈又将那张盾牌将阿丑盖上,绑到自己的后背上。无法,寒冬腊月时还要驭马归家,途中的寒风瑟瑟并非是稚童能够抵挡的。
吉量不高兴的原地踏步,仰着头聿聿聿的喊道,“把那东西丢下去。”
“那是个孩子。”
“又不是我孩子!”
羲和白了一眼,“你孩子又不在这。”
“丢下去!”
“……”
“要不就丢他到盾牌上,溜着跑!”
“……”
吉量各种馊主意,清晰可见的摆明自己对其余人类的厌恶。原来羲和就发现了,只是想他还在楚国待过许多年,不应该是如此的。如今看来,吉量似乎是对某些泾渭分明。
羲和忙抚慰的给他鬃毛,无奈之下只能巨资花费去买一辆二手马车,将自己和阿丑丢在上面,吉量才勉强愿意的拉着走。
用稻草等铺软又放上些许布在盾牌之中,阿丑就这么一路摇摇晃晃的回去。
从某一方面而言,吉量只能接受她上马背,这种情怀无形中让羲和心暖。故而嘴上说了两句,买车时又另外买了半袋豆子哄他。
好不容易哄好,吉量又闹了起来。
阿丑小,自己坐车根本坐不稳,羲和不得不留神一二。以往都是大步流星往前逐日的吉量必须放下速度,以散步慢跑的姿态缓缓的离开赵城归家。从未如此束手束脚,吉量这样委屈迁就之下更是一路骂骂咧咧。
在下车走路归家与坐车听念经之间,羲和只能选择后者忍他一时。
倒是路上偶尔走过的人群惊吓不已,谁家的马儿这么低吼不止?哪怕长得修长高大,只怕也是得了病的。再看车后是个面色惨白柔弱女子靠坐,怀里还抱着个孩子竟都没有声响!
怕不是一窝病秧子!
行人退让,一路上只有奇异的马吼声。
吉量的狂躁症出奇的大,越走越不高兴,羲和坐在后面生生的有种晕车的错觉。后来听得头疼,伸手拍他大屁股,“你能不能安静点?”
马头往后扭了扭,吉量没有说话,脚下竟是走起了倾斜路线从路中驱往边处。
他们这是千里归家,两地之间有一半都是城镇之地,但也有一半是山川野地。此处一座小山,边上便是悬崖。
□□裸的威胁!
羲和坐着纹丝不动,嘴里软和道,“好,你小跑吧。”
吉量这才小开心的摇了摇头,马蹄开始频繁的小跑起来。按着他的小跑,速度也是不差的,这样子羲和也少了几日的折磨。
可惜,他们想得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