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小茹手拉手走进舞池。山子禁不住咬牙切齿:“疯子。”
这一曲是慢四。
小茹边跳边说:“先生。请跟紧那个头戴蝴蝶结。身穿紫红色上衣的女人。她是闹离婚的嫂子。听她跟那个狗男人说什么。”
果然在中年男子的引领下。小茹始终左右在鲍玉莲的身边。
阎高明已有五分醉意:“鲍妹。大哥等你等得好苦。头发都快变白。但愿今晚不再让他失望。去三楼开客房。”
鲍玉莲含糊其辞:“阎大哥。公众场合人多眼杂。回头去你的办公室说说话。这样不是更好吗。”
听过鲍玉莲模棱两可的婉拒。阎高明接着苦诉。。
因香满楼发生特大枪击案。安藤决定。全城戒严七天。其间沒有安藤签发的通行证。社会人士一律不准进入大本营。
说完。阎高明肆无忌惮。用力搂紧鲍玉莲。
鲍玉莲表情淡定。柔声细语:“阎哥。玉莲毕竟是有夫之妇。迈出第一步真难。请您再给一段时间。一旦消除心理障碍。主动上门约见。”
纵然抱着枕头做美梦。空喜一场。但阎高明深受感动。冷不丁伸出嘴巴。猛亲鲍玉莲一口。
舞曲消停。黑暗掠过。鲍玉莲率先回到座位。独饮三口白兰地。
山子见状。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原來早在今天上午。鲍玉莲就和山子约定。如果独饮三口酒水。这说明事不遂愿。如果邀请阎高明共饮。则说明进展顺利。
18
一路上躲躲闪闪。山子和小茹垂头丧气。蔫蔫地回到马大娘家中。
听完小茹的汇报。玉梅问山子下一步如何打算。
山子苦着脸回答。暂时沒有打算。
玉梅说:“子凯。凡事不可能沒有挫折。在全城戒严期间。玉梅坚持原來的意见。隐藏不露。保证安全。解出戒严后重整旗鼓。”
山子凝眉沉思。许久方才发表意见。
山子说。今天是全城戒严第一天。距离解除还有一百四十多小时。夜长梦多。久旱必雨。谁都不敢保证绝对安全。
小茹说:“进也不是。退也不成。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山子骂:“乌鸦嘴。”
一看山子满脸怒气。玉梅满脸陪笑:“子凯。咱们都把心情静下來。幸许能想出万全之策。”
山子这时又把眉头聚成草疙瘩。放松后连招呼都沒打。耷着头走出厢房。
在马大娘起居的堂房里。东西各有一个侧室。西侧是主卧室。山子临时宿住在东侧室。
躺在被窝里冥思苦想。山子始终想不出万全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