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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赵大年从政治处找到玉梅。约玉梅回到政委办公室。
同是独立团主要领导人。赵大年经常來政委办公室交流工作。每一次都那么爽朗。那么愉快。
然而这一次如往日不同。赵大年闷闷不乐。短气长叹。
当小冯递來茶杯。赵大年却把小冯支走。
听完赵大年的苦诉。玉梅先是一笑。之后也叹一声。
按照赵大年的吩咐。玉梅很快來到医护队。
约莫半个钟头过后。玉梅返回办公室。将谈话结果反馈给赵大年。。
首先。夏雨坚决拒绝去河涯村居住。
第二。无论夏雨何时离开独立团。其间不再用过激言行追求赵大年。但赵大年必须接受正常交往。
另外。夏雨特别让玉梅捎句话。不要对她一时的冲动产生误解。那是绝望的表现。是对赵大年的信赖和期盼。
听完玉梅的转告。赵大年凝神不语。呆愣了许久许久。
从玉梅走出医护队那会。夏雨便來到一棵刺槐树下。背倚树干。从远处眺望赵大年的办公室。
此时通信员手牵棕红色坐骑。等候在办公室门前。
时辰不大。赵大年手拿文稿。与通信员朝团部方向走去。
路过团部东侧的通道。赵大年将文稿交给通信员。
接过通信员手中的马缰。赵大年正要上马。却被奔跑中的夏雨喊住。
一口气跑至跟前。夏雨气吁吁地说:“赵大哥。夏雨有事找您。”
赵大年问:“啥事。”
夏雨腮颊一红。下意识压低嗓门:“这儿离团部太近。说话多有不便。往前走一会再聊。”
走过一段距离。夏雨说:“赵大哥。昨晚夏雨失礼。特來向您道歉。”
赵大年说:“刚才姜政委解释过。沒必要心里去。”
夏雨问:“您去哪。”
赵大年回答:“去工地。”
夏雨接着问:“什么工地。”
赵大年接着说:“这是内部机密。不好对外公开。”
夏雨轻叹一声:“赵大哥。请恕夏雨直言。在您的眼里。夏雨就像一个妖魔怪物。始终得不到您的好感和信任。真让人费解。”
赵大年窘促一笑:“夏雨。你千万别误会。在部队。纪律第一。任何个人成分都不能取代纪律。”
夏雨一时间思维闭塞。想不出合适的词儿继续感化赵大年。心中如同填满密不透风的棉团。既憋闷又发慌。
又走一段距离。赵大年突然停止脚步:“对了夏雨。你去哪。”
夏雨莞尔一笑:“沒事。就想陪你走走。消遣心中的苦闷。”
赵大年皱一下眉头:“夏雨。工地那边是禁区。外來人一律不准入内。听我的话。回去吧。”
夏雨说:“你骗人。跟赵团长一块。哪个敢阻拦。”
赵大年说:“你别不相信。沒有赵大哥开的通行证。别说是你。就算王团长的爹妈。也休想踏入半步。”
夏雨满脸娇嗔:“讨厌。就知道你说了算。还故意刁难人。真坏。快给开一张通行证。”
赵大年连摇三下脑袋:“这个更沒可能。错误比口头允许更严重。”
夏雨不依不饶:“那我就跟你走。”
赵大年以退为进:“那你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