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圆圆的观察中得知,运到马村的物资并不多。
心知鬼子是一朝被蛇咬,十朝怕井绳不敢再大批量地运送物资过来。
那她就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了。
临时改变主意的庄静,决定出去找鬼子的物资枢纽总站。
唯有来个釜底抽薪,才能解决大形山的困境。
她倒要看看,鬼子没有后援补给时,还怎么进攻根据地。
庄静靠坐在车厢壁,身边是一群重伤员,既没有医护人员也没有押车士兵。
耳边是鬼子的哀嚎声,还有人凄婉地唱起了家乡小调。
她若无其事地从兜里摸出一盒饼干,悠闲的吃着,全然没将车厢里的血腥味儿和哀嚎当回事儿。
一车厢断胳膊断腿儿,没有行动能力的伤兵。
闻到那饼干香味儿,心情更低落,竟有人低低地抽泣起来。
庄静耳朵微动,她还是第一次听到鬼子哭,不都是讲究武士道精神么!
一帮矮冬瓜是怎么好意思哭的,丢人不!
“誓死为天皇效力!”
不满的庄静大喊着口号,嘴里的饼干沫扑扑地往外喷。
“誓死为天皇效力!”
紧接着有人跟着一起喊口号,使出全身的力气互相依靠着坐起。
一个个互相扯开衣服,抽出不离身的匕首,没有任何仪式地切腹,整个车厢内与屠宰场无异。
…
庄静平静地抹去溅到脸上的鲜血,看着一个个伤兵自我了断。
对于那些没动的伤兵,不时地来上一句。
“誓死为天皇效力!”
只要她这么一吼,还没切腹的伤兵便会陆续加入其中。
这股切腹风,传染着车厢内的每一个伤兵。
最终,唯一坐着的庄静,在黏黏的血泊中露出瘆人的笑容。
“呵呵,没想到这句话这么好使!”
得到这个结果,对庄静来说可谓是人算不如天算。
可惜的是这是一列运送物资的货车,不能与其他车厢连通,其他伤兵也因此逃过切腹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