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罗生生这么急着想换律师,看来是想替她哥哥保命。
程念樟紧了紧手指冷笑了声,他对罗熹没有多少同情,这人在宋毅和傅云之间骑墙多年,延续了他父母老一套的处事方法,没什么本事,却要在两个狠人之间玩对撬,被整是迟早的事。
这男人眸目里闪过金属的冷光,想起罗生生说宋远哲要娶她。
“这事宋远哲知道吗?”
“他们母子两关起门来说的事,谁又晓得。”
“你去找找当年那几个喽啰,花点钱让他们翻供吧,也算是帮案子有点进展,让她开心开心。”
“她?你要让谁开心?”
景隆一时没反应过来程念樟在说的是罗生生,多少有些摸不着头脑。
而程念樟并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淡淡问了句:
“你说的他妹妹的事,是什么事?”
“哦!你说的是她啊……”景隆这才领悟他意指是谁:“早上我看到你消息,让查查七八年前罗家有什么大事。你还别说……一查还真是有。”
“你说说看。”
“罗家告过宋远哲强奸,当时闹得挺厉害的。”
强奸?
“他强了谁?”
“除了你那小情人,还能有谁?”
听言,程念樟原本松弛靠坐的姿态,一下僵住。
导购看内间长久没动静,便在外问询了一句。
“程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他回神后,将电话匆匆挂断,唤来导购近前。
“就帮我拿这个圈号吧,再拿个52的女戒,一起包起来,对外嘴不要碎,知道吗?”
这男人现时的声音里,有股不怒自威的冷意,导购进来的瞬间,听他话音不免有被慑到,只得下意识地连连点头,反反复复说了几遍“好的”和“知道”。
大概是有了心事,程念樟后续也没了再逛的热忱。
回到酒店,四下无人时,他不再忍瘾,终于点起烟站在窗前。此刻这人周身被窗外冬日昏黄的暮色包裹,与脚下的热闹和彼岸的恢弘相对,不禁让人看来有些萧索。
她那边是夏夜,差不多该是吃饭的时候了。
心里不知为何起了丝迫切,于是没有多想,便拿起电话拨了过去。
“喂?你是不是不小心按错了。”
罗生生接得很快,但开口的第一句话,他就不怎么爱听。
“没按错。”
“哦,我在和我妈烧菜呢,怎么了?”
“啊呀,姆妈!扑册来啦,水扑册来啦!”
他还没来得及接话,对面就是一片闹腾,只听锅碗瓢盆叮叮当当地,充斥着人间烟火的气味。
“刚刚烧馄饨水加多了,没听到你说话,你找我什么事呀?”
“圣诞礼物买好了。”
对面愣了会儿。
“哦哦,买了什么?”
“等你回来再看,你几号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