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冬寒被秃鹫凄惨的叫声所影响,身子颤抖得更厉害了,她转过身子,用手指着我,颤抖着牙齿说:&ldo;你……你……&rdo;
恶人终有恶报,我笑了,由衷地笑了。
当我笑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面部肌肉可以动了,接着,我趔趄了一下,差点摔倒。我反应了过来,怪老头灵力消散,无法再定住我,我的身子可以动了,只是两只腿由于保持一个姿势站得太久,还有些发麻,我慢慢地挪动着步子,让自己的腿脚恢复一下。
这个时候,我感觉到自己全身都有些乏力,软软的,没什么劲,我估计是端木刚才强行要从我身体里抽离何玉玲,把我本身的气力都抽了一些出去,这才导致我出现了这种情况。除此外,我并没有其他不适的感觉。
我留意着自己身体的情况,一下没有注意到床上的变化,我的眼角余光瞟见一个东西动了一下,接着一股强劲的风吹到脸上,当我反应过来抬起头时,床上已经没了秃鹫的影子,它腾空了起来,正向我撞了过来。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虽然它现在只是一只鸟,但它好歹也有近一米高,也算是鸟类中比较壮实的一类的,如果被它那锋利的爪子抓到脸上,我以后也不用出去见人了。
我的手脚功夫本就不行,眼睛看着这一切,想用手去挡一下,速度却根本跟不上。眼看着秃鹫已经到我的眼前,我眼前一花,感觉到有个身影晃了过去,紧接着,传来了一声重重的响声,再之后,就是秃鹫的哀嚎声。
我看过去,愣了两秒后,反应了过来。刚才是无心冲到了我与秃鹫之间,挥手打开了秃鹫,一下把它打得撞到了墙上,发出&ldo;嘭&rdo;的一声,再顺着墙面掉落到了地上。
我吃惊地看着这个其貌不扬的妇女,刚才那一下,已经将她深掩的实力表露无疑。首先,秃鹫的速度很快,无心却能比它更快,冲到我们之中来,并用手打上它;第二个,无心一个中年妇女,却有如此大的力道,一下便将如此大的秃鹫打到了墙上去,即便是让陈叔来打,我也没有百分百的信心他能做到这点。
我看着无心,比起对她救了我的感激之情,更多的是对她的好奇与揣度,这个妇女到底是什么来头?
&ldo;鹰儿……&rdo;端木冬寒看着在墙角处哀嚎的秃鹰,脸上流露出了心疼之情,语气也有些悲痛。
之后,她又转脸看着无心,似有些不敢相信地说:&ldo;无心,你,你……&rdo;
显然,端木冬寒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一直信任并依赖着的无心,竟然会为了救我而出那么重的手打伤了她的秃鹫。
今天一行,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也太过曲折婉转了。我先是以为陈叔死了,结果他又死而复生;端木与怪老头吸食了有着我情之泪的至阴完美灵体,本以为可以功力大增,身上的阴邪之气也会祛除,结果却是二人的一身功力尽毁;再之后,就是端木的手下无心,竟然在最后关头,站到了端木的对立一面。
&ldo;对不起,在师父来之前,你们不能伤害徐天童。&rdo;无心毫无表情地回答了端木。
她的这句话也让我的疑惑加深了,怎么又冒出来了一个人物?无心的师父又是谁?从这句话似乎可以推断,无心除了是端木的手下之外,还有另一个身份,即是某人的徒弟,而在有了这个身份后,她呆在端木身边的动机就有点可疑了,或许,她从来就不是真心在服侍着端木,只不过是她师父安插在端木身边的一个眼线而已。
&ldo;你,你师父是谁?&rdo;端木盯着无心,有些恨意地问。
这一刻,我觉得端木竟似突然老了许多,那花白的头发被刚才秃鹫带起的一股风吹着散了开来,搭落在脸上,显得很是颓败。
无心沉默了,在考虑是否要回答她的这个问题。
恰在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个&ldo;吱呀&rdo;声,我明白,是外面那间屋的木门被打开了。当然,一定不是风吹开的,是有人打开了它。
会是谁打开门走进来了呢?
我的心紧了起来,这人会是陈叔的师父,还是无心的师父,还是另外一个从未出现过的人物呢?
我转过了身子,往后面看了去,等待着那个人的出现。
端木冬寒对我的威胁已经不存在了,无心的存在似乎就是为了保护我的,至少在她师父出现之前,她还会继续保护我的,所以,我并不担心在我转身后,身后会有危险。
无心也转过了身来,我也听到了身后端木冬寒那粗重的喘气声,她一定对这个开门之人也充满着好奇。
&ldo;吱呀&rdo;,又是一声。
这表明,门被关上了。
这可能会有两种情况,第一种,是那人进门后,转身关上了门,那么,不久之后,他就会出现在我们这间屋子;第二种,是那人站在外面打开门后,没有进来,又将门拉了回去,然后离开。
房间里四个人,加一只鸟。陈叔仍然没有醒来,端木冬寒坐在床上,经过刚才一次劫难,也基本上失去了行动能力,唯一可以动的我与无心,都是没有动,站在原地,目光都盯着前方的转角。
我偷偷瞟了瞟无心,她一脸镇定,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前方,看起比我要淡定多了,看了她的这个模样,我估计着,开门的人多半就是她师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