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灵机一动:&ldo;电热毯?&rdo;
&ldo;医院里不准出现这种危险品。&rdo;
我急了,经理在病中的一声声轻吟就像是有人用锤子在击打我的心脏,我不管不顾的问道:&ldo;那……那像武侠片那样俩人抱着取暖总没问题了吧?&rdo;
医生推推眼镜:&ldo;这位患者,你们想在神圣的病房里做些什么事情?&rdo;
&ldo;……&rdo;
这医生果然不靠谱,这世界上已经容不下两个男人的纯洁友谊了吗。
医生走后,我望着病怏怏的经理真是心疼极了,我是多么希望自已能代替他发个烧、得个永远好不了的胃病?可事实是我活蹦乱跳、屁事儿没有,反而是经理成了天上掉下的杨弟弟,病情时好时坏。
望着经理通红的脸颊,我再也不能袖手旁观了,我双手合十,对着经理的床铺拜了又拜:&ldo;经理经理,我马大勇对天发誓绝对没安好心……不对!我对天发誓我绝对无意轻薄,但是你现在实在病的不行,虽然医生说明天就能退,可是我真的不放心啊……我现在用咱老祖宗传下来的方法给你祛寒治病,你醒来后可干万惦记着咱曾经的情分,别痛下杀手,把我碎尸万段。&rdo;
三叩九拜后,我咽咽口水,终于拉掉颜色暖昧昏黄的床头小灯(毕竟这种事情还是黑灯瞎火做比较好),战战兢兢的在经理的病床前脱掉身上的病号服。
没错,即使那个不靠谱的医生怀疑我的人品以及我俩的清白,可是我相信身正不怕性向斜,两个男人同床共枕互相取暖也可以是普通的好哥们,不对吗?
虽然理性上想的清楚明白,但我感性上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点点点点别扭的。
要说在今天之前,在发现经理发烧生病的情况下我绝对想都不想就脱衣服上了,毕竟两个男人之间哪有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说我迟钝也好、说我大大咧咧也好,我是从来没有因为经理喜欢男人而对他另眼相待或者避之不及过,人家喜欢男人是人家的事情,我还没有那么不要脸,见到一个同性恋就开始担心自己的贞操。毕竟即使是同性恋也是会挑剔的啦,像经理那么好的身家,恐怡他能看上的人也得是人中龙凤。而我……也就是只家养忠犬,没事儿的时候跑个腿罢了。
我一直以为我和经理清白极了,可是林水瓶儿的一句话让我们两个人的纯洁关系顿时蒙上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昧颜色(当然是我单方面这么想),就像是某个男人只是出于好心给一个女同事买了次午饭,就被人说成是追求人家,这种有口难辩的感觉真是糟透了。
我的未来明明是用一百颗探照弹照亮的光明大路,怎么可以就因为林冰瓶儿的一句戏言就跑偏了呢?
我拍拍心口:这世上哪像别人说的那样,有那么多喜欢男人的男人?林水瓶儿红口白牙污蔑我喜欢经理,想来也是大小姐不甘倒追失败、仪态尽失下的随口一语,我和经理依旧清清白白。
晚上的病房里还是有些冷的,我不过在经理的被窝外迟疑了一会儿,就能感觉到小风凉飕飕的往我身上挂。想我向来身强体壮,可被这风吹得还是有点起鸡皮疙瘩。
我想,这应该是上帝的旨意在催促我赶快进经理的被窝吧?
我搓搓胳臂,使力让自已身上变得暖和一点,然后一不做二不休,拉开经理的被窝就钻了进去。
因为之前我已经把自已的被子也压到了经理身上,所以现在两层厚被子压在我身上,弄得我有点行动迟缓。而且毕竟我是第一次和经理同床共枕,有些束手束脚,僵硬的侧躺在床铺的边缘,只要一个翻身就能掉下去。我现在有点喘不过气来,也不知是被厚被子压的,还是因为和经理的亲密接触给臊的。
不行、不行……马大勇,你是要来给经理取暖的,又不是让你当新嫁娘的!害什么羞!
我在心里给自已鼓劲儿,排开堆在我身前被子,开始一厘米一厘米的问着经理的方向移动。
近了、近了……即使医院的病房的病床要比一般的床宽上不少,可还没有大到让两个大男人躺在床上还互相触碰不到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