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许家疼许珍珠一样,林承文一样的是个女儿奴。
所以,明明知道平时女儿有些乖张,偏向着林初月,他也从来不重说女儿,有时暗自还在努力,想让自己的官升高一些,这样女儿出去就更有脸面了,不用靠着大哥的女儿走出门了。
但是,现在醒来却没见到女儿,抬头看了女牢那边的女子中,也没有殊儿。
许氏在一边哭泣,林弘博轻声说道:
“爹,昨天家里出事前,妹妹找不到了。”
林承文一激动,一下子就要坐起来,但拉扯到身上的伤,又疼得一下子倒在儿子的怀里。
许怀仁上前说道:
“承文,抄家时都没抄到殊儿,许是殊儿偷偷出去玩了?放心,我们会找,你现在要好好养好你的伤,不然…不然三天后你们一家上路,谁照顾珍珠和孩子们?”
“三天?上路?”
林承文还不知道圣旨的事,但听得那边林老侯爷一声吼:
“林承文,你就是我林家的罪人啊!”
随着林老侯爷的吼声后,林世子,林二爷,就连他们两家的才十来岁的儿子都开始骂林承文。
许家三辈人听着那些骂人的话,都气不过了。
一向温和示人的许怀仁忍不住站起身来想要回几句,哪知林弘远如一只受伤的小老虎一样冲到牢门前吼道:
“你们是什么好东西?我爹做事光明磊落,我爹有什么错,刚才的圣旨你们没听到么,皇上说安远侯府挟皇恩而鱼肉百姓,那是说的我爹么?
我们一家只是住在安远侯府,与侯爵有关的东西,哪一样我们三房得到过?说是我爹牵累了你们,不如说我们被你们牵累了!
还有你们几个,更不是好东西,一个个的假模假样的,趁我娘昏迷了,还踩我娘踢我娘,我都看到了。
你们不是贵妇么?你们不是受了好的教养么?你们那什么侯府的教养就是教出你们这些泼妇来!”
林弘远尖尖的嗓音响彻牢里,顿时牢里一片安静!
要是林清殊在这里看到八岁的弟弟这么能骂,真的会给他点个大大的赞的。
林承文听到小儿子又哭又骂,瞬间就明白了,在自己不在的时候,他们娘儿几个被林家的人欺负了!
“暖暖,你被她们打了么?”
林承文焦急的侧身看向半靠着父亲半靠着墙的许珍珠。
许珍珠眼泪流下来了:
“我没事了。”
林老侯爷何时注意到这个小孙儿过?但没想到今天小孙儿这一顿排头就把他们全都给骂了。
林世子阴沉着脸。
他才是知道幕后的一些的人。
那赈灾银子是谁贪了的,他才是最清楚的。
他还知道,他差点儿就可能做太子的岳父的!
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女儿头发被人剃掉了,怕是太子也知道了,怎么还会要一个罪臣的女儿?
那银子不知道被谁拿走了不说,连太子原来放在他手上的金子和一些兵器也没有了。
而且他还不知道要怎么向太子解释呢!
现在一切都成了泡影!
虽说明知贪银子的事与老三无关,但这事原来太子安排的就是与他有关的,自己再把他从家里分出去。
对了,自己还说了让族老们来林家的,今天应该是把老三踢出去的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