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文书!”凤血朝文书扬了扬下巴道。
高昌点头答是,然后走到文书面前递给他。
文书感激不已,赶紧磕头道:“谢皇上恩典。”
“文书,你本无错,此次救霜儿和子衿有功,赐药!”凤血唯一欣慰的就是文书了。
“臣谢皇上隆恩!”文书再次一拜。
“你也先回去吧,去看看苏仕学!”凤血道。
文书起身:“臣告退!”看了司徒秀一眼,出了圣血殿。
凤血又看向司徒秀:“司徒秀,司徒月虽是你的妹妹,但此事与你无关,大婚喜宴上,你亦是受害人,所以,朕便不罚你了,起来吧!”
司徒秀磕头谢恩:“属下谢皇上恩殿。”然后起身站到了一旁。
“南宫二人也起来!”凤血又道。
“谢皇上!”南宫二人起了身。
地上只有司徒月一人还在跪着,凤血也不急,慢慢喝了口茶,道:“司徒月,你觉得朕该怎么处罚你?”
司徒月心中忐忑,吸了口气道:“一切听皇上处置!”
“既然如此,那就出家吧!”凤血云淡风轻道。
“啊!”在场众人无不惊呼出声。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苏仕学抱着满身是血的苏收妍,拖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地走在出宫的路上,背影孤苦而凄凉。
至此,世上仅存他一人,亲人不复,前途尽毁,家门不幸,孤苦伶仃。
心痛得早已麻木——
在苏心妍那句声嘶力竭的凄厉呼喊中,已血肉模糊。
那一下一下的棍捧响声,不止歹尽了苏心妍的生命,也将他的心一片一片地撕裂了。
脚下开始无力,脸色一片苍白,一股血腥味从胸腔冲出喉咙来,他再也压制不住,冲口而出,脚下一软,跪倒在地。
通往宫外的路,石砖无情而坚硬,经过烈日烘晒了一日,滚滚发烫,苏仕学猛地跪倒在地,膝盖传来剧烈的痛意,手上一松将苏心妍摔了出去。
血红的尸体滚出去好远,滚过一路的血红,在夏日的烈日下,刺痛了他的眼。
“心妍!”苏仕学痛呼一声,顾不得膝盖的巨痛,朝滚落在地的苏心妍爬去,爬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抱在怀中,眼泪再也忍不住地滚出眼眶,他将脸埋在苏心妍身上,跪在地上弓身痛哭起来。
父母早去,家境贫寒,多番落第,一直是这个妹妹陪在他身边,鼓励他,给他希望,他这才屡败屡战,历经多少冷眼辛酸才得已成就凤岑国一品高位。
他只想尽量弥补这些年来对妹妹的亏欠,因而一味地满足她,纵容她,以致于让她不知天高地厚,骄横无礼,更落得死无全尸的下场!
种种过错皆因他啊!
心妍,是哥对不起你!
追上来的孙青远远便看到苏仕学抱着苏心妍跪在地上,肩膀抖动,他知道苏仕学一定在哭,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这失去世上唯一亲人,太痛!
他轻轻走到苏仕学身边蹲下去,搭上苏仕学的肩膀,轻声劝道:“死者已矣,请节哀!”
听到是孙青的声音,苏仕学身子一僵,点了点头,没有起身也没有抬头,肩膀却没再抖动。
孙青看着苏仕学痛苦的样子,不由得心头一紧,起身负手走了几步道:“苏大人此刻的心情,孙某感同深受,其实我们俩的遭遇是极像的。”
“孙大人不必安慰我。”苏仕学闻听孙青之言,声音嘶哑答道。
孙青负手立在阳光下,火红而灼热的阳光下,身影却有丝落漠。
孙青再道:“苏大人入朝迟,并不知当初我的遭遇,我本是大户出生,父疼母爱,却独有一个好赌成性的亲姐,父母去后,孙红不止败光了家产,还胆大妄为,偷走太子,贩卖银钱!”
苏仕学对此有所耳闻,但却不知详情,原来这盗走太子的人,是孙青的亲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