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北洛袖袍一挥,一股强劲的内力便打入了楼永熙的体内,楼永熙只觉得燥热一夕消散,气力登时恢复了不少。
但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他站起身,急忙问:“王爷,青痕呢,只有他可以解毒。”
离北洛转身重新走向屋内,坐在了一旁的椅上,淡淡的道:“昨晚就走了。”
“什么?”楼永熙的声音一瞬间拔高。
离北洛不悦的瞥了他一眼,只道:“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凶手,而不是去靠青痕,别忘了,她只是一个大夫,对于蛊毒,她亦无能为力!”
楼永熙瞳孔微缩,也顾不得身份尊卑,问:“不是毒药,是蛊毒?”
“是!”
“我知道了,多谢王爷指点。”楼永熙躬身后转身离开。
离北洛微微晃动着手中的茶杯,眼中闪过一抹冷光。
苏清栀,如果你足够聪明,那么,就别来!
“爹?”楼永熙走后不久,宁宁就悄悄探头而进,偷偷打量着帐篷内。
离北洛眼帘微动,侧头望向不远处的小家伙。
“宁宁?你有没有中毒?”
宁宁走进,摆了摆手,颇为自得的道:“那种毒,怎么可能伤的了我呢。”
他自顾坐在了离北洛的身边,两手扶着头,叹道:“爹爹呀,你说这些人,为什么要害我娘亲啊?”
“我娘亲也没做过什么坏事,还行医救人的,我真替我娘亲感到不公。”
离北洛问:“你知道是谁?”
宁宁睁着大眼睛看向他,说:“只是一个猜测而已。”
“爹爹,你会帮娘亲吗?”空灵的眼中闪着些许希冀。
“说说你的猜测。”
“至少,那人的地位,不在你之下!”稚嫩的嗓音说出的话,让离北洛微微一惊。
这,真的是一个五岁的小娃娃应该有的心机吗?
宁宁露出小虎牙嘻嘻一笑,眼中却闪过一丝冷意,说:“爹爹,其实,只怪她自己太蠢了,也许在外人看来,这也许只是为了刺杀皇帝,夺得大位,可是。。。。。。”
离北洛伸手揉了揉他的头,打断他的话,却是反问:“真想知道,你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中生长下来的。”
“因为江湖险恶啊!不多留一个心眼,会被害死的!”
他的脸上,是明媚的笑。
“人予我一份善,我还他千倍情,人若伤我一次,我便百倍还之,这是我娘亲告诉我的。”
离北洛垂眸看着那张小脸,苏清栀,你还真是养了一个好儿子啊!
宁宁拽着他的衣袖问:“你会帮娘亲吗?”
“那些人,肯定是针对我娘亲的,现在我娘亲并没有现身,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们去将那些人,一锅端了,如何?”
“好啊,好啊,宁宁最喜欢热闹了!”
皇账中。
皇帝躺在龙榻上,双眼紧闭,脸颊发红,更是大汗淋漓,整个身体都是在不由自主的痉挛。
林御医就守在床边,他因着身体的原因不能食肉,所以今早的膳食鹿肉,他便一口没动,却没想阴差阳错之下,反而成了极少数没有中毒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