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的执拗却令人无法忽略。
人没有理由一辈子被拘泥于一处,如果有能力挣脱,试一试有什么错?
白墙之内,摩挲着木戒的人顿了一瞬,朝着弟子院最偏远的那间走去。
弟子院今年的新弟子共二十六人,这些人在短短几天的时间已然分成了几种不同的团体。
直到晚课的时候苏怀夕才看到了这期同门。
弟子院上课之所名为书香殿,苏怀夕到书香殿时,殿内已坐满了学生,钟离茉隔着人群冲她挥手,“怀夕,坐这。”
苏怀夕无视其他人投来的目光,犹豫了片刻后,朝着钟离茉在的位置走去。
随着她的动作,有人已经开始议论起来了。
“她就是差点被魔族杀了的那个吧?”
“应该是,看着柔柔弱弱的。。。”
“快看,黄家的那个叛徒来了!”
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一时之间,书殿内的人都下意识朝着门口望去,少年微微佝偻着身子撑着拐杖,另一只手提着布袋,慢慢悠悠地跨过了门槛。
“他怎么还有脸来?”
“这样的叛徒我家有一个杀一个。”
。。。
苏怀夕听着身侧人的发言,不为所动,自顾自地整理着书册。
今日虽然已经从钟离茉口中听到了众人对于此事的议论,可这与切实听到的感受还是不同。
“抢了主人家的位置,他怎么没被魔族杀了?”
坐在苏怀夕右侧的人身着门服,细长的脸上满是对于季洮的不屑,懒懒洋洋地倚靠这书案,目光放肆又不屑地打量着坐在角落的人,“黄家连个下人都管不住,难怪黄唐那个废物入门这么久了还是个外门弟子。”
她静静听着此人的话,言语之间不难分辨此人与黄家应该关系匪浅。
“看老子怎么给叛徒一个教训。”
话音刚落,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掌教长老来了。”
刚从座位起来的人急急忙忙又坐了回去,顺手整了整衣衫,坐的笔直。
见状,苏怀夕微不可闻地嗤笑一声。
看来不管在哪个时代,学生怕老师,都是刻在骨子里的。
掌教长老一袭灰白色的衣袍,发丝见白,脸上刻着岁月的痕迹,却更添一份威严,倒是十分符合苏怀夕想象中的古板教条的老先生的形象。
“掌教长老好。”
台上的人微微点头,“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