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冰玉跟前,俯下身,一种『迷』人的香水味便迎面扑来。
“做什么?”杰雷反笑道:“当然是不让别人打扰我们好事啊。”
“去你的好事,告诉你,这是家里,别『乱』来啊。”冰玉颤魏魏地说着,身子一退,与他那张俊美无害的面容拉开距离。
她知道,杰雷虽然平时一脸温和,但一旦疯狂起来你根本无法想象。
“唉?不是吗?”他说着略感失望地叹了口气,靠冰玉面前的妆镜桌边,双手『插』在裤袋偏着头凝视着冰玉,语调戏谑:“你带一个男人到你房间难道没这个意思吗?”
“你……”冰玉一急,“你是我弟弟。”
“你是说我不是男人?”
杰雷那双宝石眸子眯了起来,十分意味地扫视了遍她的身体,像是在提醒她某些事情……
冰玉脑子一懵,脸倏地红了。
他竟然调……羞辱她?!
看着那双泛着神秘『色』彩的眸子,那一黑一绿双『色』的妖孽邪气,冰玉顿时言语无措!她本是惧于外面佣人过往,说话不便才回到房间,想不到竟由此遭他羞辱……
但是兄妹姐弟之间怎会有这种介意,以往他来的时候也不见得有避嫌,他一定是故意这么说的。
冰玉越想越气,狠狠地睇了他一眼,径直走向房门……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并不一定有『奸』情,但锁上门就不对了!
嘭——
她把门一把甩开后,才心底舒坦得往回走。但走了没两步,冰玉又想到,她不是要质问杰雷吗?万一他们的谈话被人听到了岂不是更糟?
想着,她又转身将门掩上……
杰雷在身后看着她在反复纠结那道门,不禁一阵汗颜。
“姐姐,你有话就说吧,他们还等着我们回去呢。”
冰玉没好气地模了他一眼,“你是不是该先向我道歉?”
“道歉?”杰雷哼了一声,不以为然:“姐姐,是你该给我一个说法吧?你和凤少之间是怎么回事?竟然还想和他结婚……”
“这是我的事,我想和谁结婚就和谁结婚。”
“可你爱他吗?”
“……”面对他的步步紧『逼』,冰玉语塞了,半天才转过身垂下头,低低地说道:“但我相信他。”
其实凤罹镜并没有和冰玉来个什么深情的告白,一个星期前,冰玉从杰雷那回来后的第一天晚上便做了整晚的恶梦,梦见她和杰雷缠绵在床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撞开,门口站满了人,家人、同事、朋友,还有些杂志周刊的记者,相机的闪光中,冰玉看着了他们鄙夷厌恶的眼光,像在看垃圾一样……
在梦境中,古家最终因『乱』,伦在社会的唾骂中日渐衰败,几代家业毁在了她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