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竟解开衣襟,脱起衣袍来,明芸秀瞪圆了眼,&ldo;大白天的,你干什么脱衣裳?&rdo;
&ldo;你方才捶了我那么多拳,我得让你觑觑你下手有多狠。&rdo;
听他这么说,明芸秀顿时心虚起来,好声好气的道:&ldo;那我拿药膏替你揉揉。&rdo;
她起身想去取来药膏,他冷不防将她推倒,邪魅一笑道:&ldo;娘子不如以身相揉……&rdo;
&ldo;你太无耻了……&rdo;她娇斥了声,少顷,寝房里便传来暧昧的娇喘呻吟声。
【第十一章得偿多年宿愿】
进了自家兄长的院子,舒长钰问道:&ldo;大哥,你找我来有什么事?&rdo;
舒长钧瞅向进来的弟弟,骂道:&ldo;长钰,你也太没用了,四殿下都借人给你了,你还没把人给弄到手,这会儿长贞都要把人抬进咱们府里了。&rdo;
&ldo;他要纳听雨为妾?&rdo;舒长钰一愣之后狐疑道:&ldo;大哥,你没骗我吧?&rdo;
&ldo;他不久前才去向娘说了这事。&rdo;舒长钧挥手让一旁伺候的丫鬟斟酒。
&ldo;娘答应他了?&rdo;舒长钰走到兄长旁的椅子上坐下。
&ldo;娘不答应还能如何,他是纳妾又不是娶妻,何况这事他媳妇都同意了。&rdo;
舒长钰想到什么,狞笑起来,&ldo;哼,他以为他纳听雨为妾,我就奈何不了她了吗?这样正好,人就在咱们府里,我随时都可以……&rdo;
舒长钧没好气的打断他的话,&ldo;你敢未经他同意进他院子里试试,他那些从大将军府带过来的护卫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你该不会好了伤疤就忘了痛吧!&rdo;
几年前,舒长钰曾擅自闯进舒长贞的院子,被那些护卫给揍得鼻青脸肿,差点连娘都认不出来。为此爹娘震怒,命府里的护院去拿下伤了他的人,后来那些护院一个个被打得像破布似的给扔了出来。
而后舒长贞说道,那些人都是他舅舅派过来保护他的人,不支府里的月银,不听舒府的差遣,只听他一人的命令,若再有人敢擅闯他院子,就当窃贼来处置。
慑于那些人的身手,没人敢再闯进他院子里,多半也是因为这样,舒长贞才会想将古听雨给抬进门来,护在眼皮子底下。
听他提起那件事,舒长钰肥胖的脸孔恨得扭曲起来,&ldo;就连四殿下的侍卫都不敢得罪他舅舅手下那些人,难道就让他在咱们府里为所欲为,拿这浑蛋一点办法都没有吗?&rdo;
舒长钧思忖道:&ldo;他现在最大的倚仗就是姚是岑,要是没了姒是岑的话……&rdo;
&ldo;姚是岑深受皇上器重,想除掉他,这比直接杀了舒长贞还不可能。&rdo;舒长钰何尝没这么想过,但姚是岑位高权重,且他自己本身又勇猛无匹,当年他身陷敌军的包围时,曾只身一人斩杀近百敌军,他手下那些随从也个个身手剽悍,一个人能打过五、六个人。
舒长钧转动着手里的酒杯,冷笑道:&ldo;也未必办不到,他手握兵权,皇上难道真对他完全没有一丝忌惮吗?&rdo;
&ldo;三人成虎,有些话说多了,即使是假的,也会变成真的。&rdo;外头关于卫国公府那些真真假假的传言,让他想到了一个主意。
&ldo;你想到什么办法了?&rdo;见他似是有了什么好计谋,舒长钰忙不迭追问。
&ldo;这事我得同四殿下先商议商议。&rdo;
在古听雨进舒家前一天,明芸秀与舒长贞去拜访近几个月一直在西山礼佛,直到前两日才回京的义母明德长公主。
&ldo;芸秀,你嫁都嫁了,本宫本不该这么说,但你这亲事实在是让本宫很不满意,若是我先前在京里,绝不会让你爹将你嫁到舒家去。&rdo;明德长公主约莫五十出头,脸庞圆润,一双凤眼斜睨着舒长贞,从他进门起,就没给过他好脸色。
明芸秀一脸讨好的上前给她捶着肩膀,&ldo;我知道您这是关心我,不过这门亲事没您想的那么不堪,能嫁给夫君,芸秀很满意呢,世人对夫君多有误解,所以才让您也被那些传言给误导了。&rdo;
&ldo;其他的也就算了,他是怎么对待自家那些人的,这事还能瞒得了别人吗?他对自己的亲人都能如此狠心,你呀跟着他,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rdo;虽说卫国公府那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舒长贞对付他们的手段也未免太凶残了,丝毫不顾念父子手足之情。
&ldo;那是您没瞧见他们是怎么对他的,呐,您还记不记得我时候有一次在山上迷了路,摔下山崖,当时就是他救了我的。&rdo;为了一改义母对自家夫君的印象,明芸秀特意提起这事。
&ldo;你不是说那人姓苏吗?&rdo;当年为了找救了她的那人,这干女儿还曾央着她帮忙打听,所以她记得这事。
&ldo;可不就是舒,不过此舒非彼苏,是我弄错姓氏了。&rdo;明芸秀轻笑的接着说:&ldo;所以才一直没有找到他,没想到我同他还真是有缘,后来我在嫁到秦家的路上出了岔子,蒙他出手援助,才因而与他相认呢。&rdo;她将当时的经过告诉这个打小就疼她的义母。
听她说完,明德长公主对舒长贞才稍稍缓了脸色,&ldo;以后他要是欺负你,你便来告诉本宫,本宫替你作主。&rdo;
舒长贞从进长公主府向她请完安之后,便一直未曾再开口,端坐着默默饮茶,至于明德长公主对他诸多挑剔的话,他就仿佛听而未闻似的,一句也未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