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爹爹真有幸去了京城当官,有一个侯府做靠山也不错。
不说靠山了,就是一个小小的恩情,那也是极其有用的。
“贺公子,你这伤口太大了,若只是用药恐怕止不了血。”
贺凌洲低头看了眼自己的伤口,咬着牙想到,难道自己真的要命丧于此了吗?
也不知道老头子到时候知道他死了,会不会把爵位丢给那个狗崽子。
“不过”
贺凌洲听到还有转机,用力朝着苏清苒的方向看去,只是一下子又扯到了伤口。
“你别动,等会儿血流的更多了。”
贺凌洲只觉得眼前的姑娘真是他天生的救星,但也像是天生来克他的一般。
“不过什么,姑娘但说无妨。”
苏清苒一脸正色的看着他说道:“城东的张大夫我知道,他有门手艺,可以给伤口缝合。”
这手艺,贺凌洲倒是听说过。不过他也没得选了,至少这还是一条生路。
“那就多谢姑娘了,在下愿意一试。还望姑娘保密。”
苏清苒自然懂贺凌洲的意思,她马上走出耳房让寒露拿了她的腰牌去请张大夫来。寒露和冬至是会武的,因此让寒露去脚程还能快些。
过了小半个时辰,苏清苒在边上给张大夫递剪子,忍不住呼出一口气。
“好了丫头,这小子你先观察一夜,夜里可能会起高热。若是挺过今晚,也许就没事了。”
苏清苒刚想起身打算送张大夫出门,“多谢张大夫,我院中还有一坛上好的香泉酒。让惊蛰拿给你。”
贺凌洲也强撑着睁开眼皮看了眼张大夫,“多谢先生。”
张大夫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用不着送我,你守着这小子吧。别白瞎了老夫的一番功夫”,张大夫一边说着就一边走出了耳房。
“惊蛰啊,你家姑娘说她这儿有好酒,让我带几坛回去。”
苏清苒听着院中张大夫“打家劫舍”,刚想起身,但是低头看向贺凌洲,见人皱着眉。
看着贺凌洲额头上的虚汗,苏清苒拿起桌子上干净的帕子轻轻的擦去他的细汗。这个时候正是人体最虚弱的时候,要是再发烧,那她也不敢保证能不能活下来。
贺凌洲感受到额头上的轻软的触感,睁开眼睛就对上苏清苒认真的样子。
“多谢姑娘。”
苏清苒对上贺凌洲的眼神,倒是没觉得不自在。
“不用谢,这段时间贺公子就待在我院子里吧。”
出了耳房,苏清苒看着自己新做的裙子染上了许多血迹,这心疼的劲儿一下子就上来了。
这可是新出的雨丝锦,很是难得呢。她一共也就得了两匹,其中一匹做了这件衣裳!
“冬至,你找个没人的地方,把这几件衣裳烧了。再去买几件贺公子穿的衣裳来。”
看样子贺凌洲应当是和大哥哥年龄相仿,身形也相仿。只是贺凌洲看起来是常年习武,比大哥哥更健壮一些。不过她总不好去向大哥哥要几件新的衣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