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烛简直是个疯子!
这是清和道长,对姜烛所有的评价。
他本来也不想害怕的。
但姜烛说话的时候,嘴角上扬,三分凉薄,三分惊悚,三分似笑非笑,还有四分癫狂,简直吓死个人!
跟这种疯子待在一起,清和道长觉得自己性命堪忧。
她说要等到半夜。
谁知道半夜她会不会偷偷摸摸进入他的房间,一刀砍掉他的脑袋?
艹!
不行!
绝不能坐以待毙!
“七爷。”他收下高家人给的钱后,这才起身,“虽然我刚才说,今天的事情我不会插手,但我看这家人也是有福之人,念在他们心怀善念的份儿上,我还是打算做一场法事。”
祁霁没有反驳:“可以,道长是打算现在做,还是晚上?”
“现在。”做完他就跑,千万不能被姜烛这个杀人犯给缠上,“根本不需要等到晚上,只要现在我做一场法事,就什么邪祟都能除掉了。”
祁霁皱眉,却不动声色:“好。”
姜烛倚在栏杆上,托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盯着清河道长拿出吃饭的家伙。
什么桃木剑啊。
什么符咒啊。
什么铃铛啊。
总之,应有尽有。
一应摆在桌上,看着还真有那么回事。
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清和道长。
高家人的目光中更是带着一丝期盼。
只见清河道长拿起铃铛,摇晃了几下后,举起桃木剑,在空中挥舞几下后,猛灌一口酒,‘噗’一声,全喷在剑上。
火光四溢。
漂亮极了。
奇缘却皱起眉头:“这,不太对啊!”
手法不对,符咒不对,就连咒语都是错的。
这算什么除邪祟?
他心中疑惑,却也没往骗子上想,而是求解般地看向姜烛。
本以为姜烛也会疑惑不解,亦或者直接拆台。
但没有。
姜烛只是鼓掌,大喝一声:
“好!再来一个!”
奇缘:“?”
祁霁:“?”
清和道长:“?”
这吆喝似的起哄,叫清河道长如同戏班子一样在上头表演。
如此被人不尊重,他气得不轻,手一僵,险些把桃木剑都给摔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