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言勾勾唇:&ldo;你单方面的结论?&rdo;
姜岐眉毛一挑,恶质的翻过身去,直接坐在男人的身上。她挡住了他所有的眼神,包括那片星空:&ldo;玄言,女娲为什么要夺去你的心?&rdo;
为什么?
那已经是很遥远的记忆了,只是在烈烈风旗与黄沙漫卷之下,神威赫赫而战争烈烈,铺天盖地的战场属于勇士与阴谋的战场,人心的欲望与野心被血淋淋的剖析开来。
玄言转过头去,沉蓝色的眸子如一潭死水:&ldo;这并不重要。&rdo;
&ldo;不!&rdo;姜岐抓着他的衣襟冷笑一声:&ldo;恰好十分重要,我一直将女娲当做坤后,现在看来这真是愚蠢呵,若她能够取走你的心,又能玩弄我的人生,那么这个恶劣的女人真的有被杀死的价值。不,这不够,我想应该用尽一切手段去慢慢的折磨她,令她尝尝被人玩弄的苦恼…呵,多有趣啊。&rdo;
玄言心中一滞:&ldo;我觉得,你和她非常像。&rdo;
姜岐愣了一闪,随即眼角发冷:&ldo;你说什么!&rdo;
玄言微微一笑:&ldo;你大概未曾发现,你同女娲有非常相像的一面。狡诈、算计、狂妄,为达目的不曾罢休,女娲隐藏很好,可是我知道,她同你一样,一直有着自己的目的。&rdo;
姜岐嗤笑一声:&ldo;难不成我们姜氏也是女娲后人,那可就有趣了!&rdo;
&ldo;莫为妄言,必为天谴,小心你恶语成真啊。&rdo;
姜岐默默的垂下眸子:&ldo;谁若是女娲后人,那可真是倒霉八辈子,这般心机深沉猜不透的祖先,想必只会玩弄众生吧。&rdo;她扯过袖子重新盯着他:&ldo;所以,她为什么要夺走你的心?&rdo;
冰冷心脏出爬行如毒虫的疤痕似乎忘记了掏心之时的温度,玄言轻轻闭上眼睛,在星空下沉睡着。姜岐闷闷的趴在他的身上,伸进胸膛旁感受着那冰冷的温度。玄色的大剑静静沉睡着,仿佛他的主人一般冷酷而神秘。姜岐盯着那黑夜下的大剑,心中忽然冒出一个想法,怎么总觉得这剑有几分熟悉呢?到底是什么…她闭上眼睛,在虫声中进入了梦乡。
她已经很久未做梦了,可是有时却又在云雾缭绕中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此刻她并不在九层云雾之上,耳边却被激荡的水汽所惊醒。姜岐蹲下身子,仔细的看了看自己的衣袖。
唔…这姜氏的巫女服,同自己的还有几分相像啊。
下届是峭壁下的瀑布,曝晒的白色光晕将她的身体晒出粘腻的汗来,却又被身旁带着些热气的瀑布水拍打在身上。姜岐的双眼似失去焦点般看着下方的峭壁,不知为何,她总是想向下跳,似乎想将自己的身体与灵魂投入到万丈深渊之下,那下方就似有什么魔窟在吸引着自己。
这‐‐不是我的身体!好似突然了这具身体一般,
姜岐的意志力微微清明了一些,从她莫名其妙的入梦开始,就一直在在无时无刻的不想要自杀。嚯!这身体的主人也不知什么毛病,怎么无时无刻不想着去死呢。
淡舞后的身影似乎一点一点显现出来,又是那熟悉的嗓音,仿佛还带着些无奈的笑意:&ldo;又在…&rdo;
&ldo;我还是想去死。&rdo;
姜岐拍了拍自己的嘴,这身体怎么回事,每次都是倦怠的自杀爱好者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