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的两天,我尽量让自己适应。
可是一到晚上我就睡不着了,吃了药也没用,总得熬到凌晨四五点钟才能合眼,一合眼就是乌七八糟的梦,睡不到两个小时便又会惊醒。
我感到特别的烦躁,我开始不停地抽烟,但很快烟也被没收了。
我的脾气突然就变得暴躁起来,我开始摔东西,拿到什么砸什么。
“跟席商衍说,我要见他!”
保姆或许给席商衍打过电话,她看着一地的碎瓷片,似是头疼不已,又好似怕我会踩上去一样。
“太太,你别闹了。先生很忙,他说最近没时间过来见你。”
屋内的东西都被我给砸了,我想继续却找不到东西了。
我退后两步,跌坐在沙发里,曲起腿,双臂抱着,蜷缩在一角,像个无助的孩子。
凌乱的屋子被保姆收拾妥当后,她又将屋子里危险的东西全都弄走了。
屋内瞬间变得空荡荡的,我的心也跟着空荡荡了。
“太太,晚上想吃什么?”
保姆很尽责地一二三餐照做,即使我不吃。
我已经一天没吃饭了,肚子已经很饿了,可是我就是拒绝进食,我要通过这种方式抗议。
第一天还能忍,第二天就饿的动也不想动了。
我也不知道我最后到底是睡着了,还是饿晕过去了,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人又是在医院。
手背上扎着针,营养液在一滴一滴地往下落,很慢很慢。
这次,席商衍不在我身边。
他一定是被我给折腾烦了,这样也好,他若是能早点儿想通,早点离婚更好。
正胡思乱想着,病房的门开了,席商衍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一个保温桶。
他直直地走向我,将拿来的东西放在了桌上,然后面无表情地盯着我。
我却朝他虚弱地扬了扬唇角:“怎么样?你还是输了吧?我若想离开那里,办法多得是。”
席商衍没理我,只是看了眼吊瓶,调了下速度,然后倒了一杯水,递到我跟前,将吸管塞进了我的嘴里。
我倔强地偏过头,不肯喝。
然后,就听见他沉声道:“你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我看向窗外,似笑非笑地问了句:“席商衍,你什么时候才能放过我?”
短暂的沉默过后,耳边响起了他的声音:“你这辈子都别想要自由!”
他蛮横地将吸管又塞进了我的嘴里,我抗议地吐出。
他就那么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咬着牙,一字一顿道。
“顾婉兮!你不过就是仗着我爱……”
他的话没说完,我直接朝他微微一笑:“你爱什么?你还爱我吗?”多天真的笑话。
他站直身子:“你觉得有可能吗?”
我哼笑一声,我也觉得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