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入atg大楼,席影和陈常跟着傅斯里下车。
突然一个人影从旁跑过来,“傅总!傅总!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他穿着一件蓝色衣服,头发凌乱,眼下的黑迹仿佛好几天都没有睡过觉,眼里充斥着痛苦,“傅总,别辞了我,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我家里还有孩子母亲要养,我的孩子病了,要很多钱,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求求你,求求你!”
“我已经四十几岁了,别的公司不会要我的,傅总我知道您人不坏,你就发发善心,可怜可怜我吧!傅总,傅总,求你了我跪下来求你求求你,救救我们一家老小吧”
陈常眼疾手快迅速挡在他身前,疾声:“安保,拦住他!”
安保人员的动作很快,他们架住男子,男子顺势一滑,“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马上就架了那个男子出去,期间男子的声音凄厉,一声声喊着傅斯里的名字。
那个男人没能碰到傅斯里分毫,他的始终无动于衷,西装也笔挺如常,疾步如风。
他们就好像两个世界的人,那个男人的世界灰暗、痛苦、没有希望,傅斯里的世界明亮、冷漠,高高在上。
席影看着那个几近发疯的男子,并不害怕,只觉得背后发寒。
几个月前,她也曾经和这个男人一样,苦苦地求着傅斯里。
她和这个男人唯一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在对她百般羞辱之后,傅斯里救了她一次。
而这个男人,席影想象不到他即将面对的是怎么样的生活。
茶水间,席影泡了杯咖啡,从高楼窗户往下看,atg园区已经没有了记者和非园区职工的身影,好像刚才的喧闹只是一场幻觉。
“公司收购期间,经常会发生这样的事。”
席影回头,看到陈常在泡水,陈常为她解释:“这是傅总下的规定,公司不养闲人,那些在原公司没什么用处的人,都会被一一辞退,很多人来求过傅总,结果基本都和今天一样,atg不是做慈善的,没有义务为谁兜底。”
“这本来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席影端着杯子的手缓缓收紧。
可他们都是无辜的。
但席影说不出口这句话,她毫无立场说这句话。
陈常喝了口咖啡,站到窗边,似有劝解的成分在里面:“所以傅总他对你,是不一样的。”
席影却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笑了:“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他不过是想借此羞辱我,以此来满足他的好胜心罢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