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非笑笑没说话,宋鬼牧盯了他半晌,忽然福至心灵:“你该不会是……舍不得他了吧?”
张非瞄他一眼:“是啊,相当舍不得。”
他的语气平静得不像话,宋鬼牧琢磨半天,也没分析出他到底是真舍不得还是又一句玩笑。
以张非的性格来说,似乎后者比较可能……?
可惜张非没给他继续分析的机会:“我算是明白为什么那些玩养成的家伙喜欢打父嫁结局了。”
“……为什么?”
“老子辛辛苦苦种出来的白菜,凭什么让别家的猪拱了。”张非面无表情地说。
“……”
他们这边聊着,那边的白菜同志似有所感,抬眼望向张非。
两人目光一对,张非笑了笑,冲他举起酒杯示意。
他也喝了不少酒,眼神在酒精的作用下显得格外朦胧,钟错愣了愣,匆匆低头错开两人的视线。
酒过三巡,喝得差不多的客人也纷纷告辞。几个大老爷们折腾了半天的后果就是屋里一片狼藉,张非适时地“累了”,瘫在沙发上看钟错收拾。
钟错心不在焉地粗粗整理了一遍,等到屋子大概能看了,他便在对面的沙发坐下,沉默地看着张非。
“你还记得我下午说了什么吧?”张非等了半天也不见他动作,只好提示。
“……嗯。”
“那你还等什么?”
他这语气实在是挑衅了点,钟错霍得站起,几步走到他身边。
他居高临下,表情看起来却犹豫又不安,过了很久,才慢慢低□,屈膝跪在沙发上。
“笑一笑嘛。”张非戳他脸,“看你这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欠我多少钱呢。”
钟错最不喜欢从张非嘴里听到的大概就是钱——以及跟钱相关的某个数字,闻言他脸上又黑了一层,原本还在犹豫,这一刺激反倒当机立断起来。
晚上喝酒的人不止是张非,他也喝了不少……
咬了咬牙,钟错按住张非肩膀,把他抵到沙发靠背上——他没用太大力气,好在张非也没挣扎,顺势倒了过去。
他慢慢凑上去,吻住张非——也许是因为喝多了酒,这个吻有些冰凉。
张非忽然伸出手,扣住钟错的肩膀,把他拉得近了点。
“加油~”
他凑在钟错耳边轻轻地说。
声音里七分调笑,却还有三分,是钟错听不明白的东西。
——“你该不会是……舍不得他了吧?”
是啊,相当舍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