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疼,能不能忍?”
谢宥辞将池漾带去客厅沙发,翻找着医药箱里消毒包扎的工具。
池漾很诚实地摇了摇头。
谢宥辞抬头看她,那漆黑桀骜的眼瞳里似乎有几分无语,但对上池漾那双哭红了的眼睛,他那颗向来要往天上翘的心,却忽然莫名其妙得便柔软了几分。
有一种很奇怪的……
被她当面压制了的,驯服感。
谢宥辞有些不爽地皱了皱眉,但他并没有将这些情绪传递给池漾,只低下头开始在心底里暗骂自己没出息。
面对她时只剩叹息,“那我轻点儿。”
但池漾还是没多少疼痛耐受力,消毒的时候指尖疼得一颤一颤的。
谢宥辞撩起眼皮盯着她,“别乱动。”
“我忍不住……”
“池尔尔,我动作已经很轻了。”
“但就是疼嘛呜呜呜……”
“……”
于是,西子湾的客厅里。
穿着矜贵黑衬衣的男人,极不耐烦地扯松了原本为见岳母而系得严丝合缝的领口。
他嫌躬着颈太累。
干脆直接单膝跪在沙发前的地毯上,捧着池漾的手,一边轻手轻脚的涂药一边低头吹,“这样行不行?”
“还疼吗?应该不疼了吧?”
“池尔尔公主殿下,求你别哭了。”
“这顿破饭咱扔掉不吃了,上完药我领你出去吃,咱吃别的,吃更好的。”
“行行行,你不愿意出门咱就不出门,想吃什么我下厨给你做还不行吗?”
池漾哽咽着抬起泪眼看他。
她缓了缓劲儿,黏连着好不容易忍住的哭腔问,“真的吗?”
谢宥辞:“……”
“那我想吃你做的虾尾拌面。”
池漾的眼睛里还漾着一汪水,她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剥好的那种。”
这次轮到冲动的谢宥辞哽咽了。
他沉默了好久,之后才缓缓开口跟她扯道,“你受伤了不能吃海鲜。”
“可龙虾是河里的。”
“……”
谢宥辞给池漾的伤口包扎好,手肘抵着膝盖,低头揉摁着太阳穴。
半小时后。
他临时订购的一箱新鲜又干净的龙虾尾被人快马加鞭地送到西子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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