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用枪指着的贺二,扑到在地后,缓缓的翻过了身。
我看到他的下巴被地面磨出了血,一定痛得不轻。他喘着气,撑起上半身,用手感受了一下下巴的伤势。贺二看着在他面前的枪口,有些愤怒的说:“老子早该猜到了。”
我冷笑了一声,心说你既然猜到我要耍鬼把戏出来,那还有信心跟在王玺后边悠闲的抽闷烟?我无意再用言语奚落他,便稳着起伏的胸口说:“站起来,按我说的做,不然就该你断一条腿了。”
贺二动着下颌,拍拍身上的灰尘,站了起来。
“走回去。”我往后扭了扭头说。
“回哪里?”贺二问我。
“门市。”我道,然后提走脚边的台球杆。
贺二可能还想问句为什么,但我端着枪,移了几步,给他腾出位置,示意让他走前边儿。这九五式步枪的无托式结构,单手持枪时还真是好用。握把位于枪身中央,感觉枪两头的重量都是平衡的,所以我很轻松的就能将它持于腋下,甚至还能腾出一只手揣进裤兜里,耍酷用。
贺二见到我的动作,便没有再吐露出疑惑,慢步往回走去。我保持在他身后半米的地方,一路跟着他走回了台球室的卷帘门前。
瘦猴和王玺仍还瘫躺在卷帘门下,夜色下的血液没有骇人的鲜红,更像是一摊黑色的液体,从他俩的头部渗出,钻进人行道上石砖的纹路里。看到这,罪恶感找上了我,因为我隐约感觉到,卷帘门下的这两个人不会再醒过来了。
不过,想到以前这几个畜生在房间里殴打我,或者是在马桶里想溺死我的时候,这股罪恶感,转瞬之间又转化为了复仇的快感。
“上去一人踢几脚。”我对前边的贺二说。
贺二回过头,疑惑道:“人都倒地上了,还踢他们干嘛?”
我有些不耐烦,走上去一脚踹向他的背部,喝道:“老子叫你去就去,别他妈满嘴都是问题!”
这一脚踹到他后背,贺二差点又扑到在地。但他还是勉强稳住了平衡,踉踉跄跄的走到了王玺和瘦猴面前。我这一吼,我这一踹,让我不由得在心里暗叫了一声好爽。我不知道这是复仇时带来的快感,还是做坏人能常有的感觉。
总之,我看到面前这个昔日对我滥用暴力的贺二,现今却被我随意施加拳脚不敢还嘴还手,我的心里真的很爽快。
贺二被我踹了一脚后,心里一定是憋了一股怨气找不到地方发泄,王玺和瘦猴的身体就成了他的最好选择,他走过去,果真就往两人的腰部踢了几个大脚。
“这样总行了吧?”贺二有些生气的扭头问我。
瘫躺在地的两个人随着贺二踢来的腿脚做着受力运动,但始终没能醒过来。我估计,这两人就算没被台球砸死,也要晕上个二十四小时。这才更加放心了。
“捡上手铐,把钥匙摸出来。”我又命令道。
贺二听罢,踢开王玺的手,捡起手铐。然后他的手又伸进王玺的裤兜,把细小的手铐钥匙摸了出来。
“钥匙扔给我。”我说。
贺二看着手里的手铐和钥匙,可能在猜想我要对他做什么。我催促了第二遍,他才极为不情愿的扔过来钥匙。
捡上钥匙,揣进兜里,我又押着他回到了路虎车里。
挤进驾驶座,果然步枪太长,在车里的空间里不好使,我便把步枪扔到了后座,摸出了兜里的手枪。借着顶灯的灯光,我用手枪指着他的大腿,对驾驶座里的贺二说:“手铐拿出来,把你自己拷上。”
贺二的表情又露出不解,又想问出个所以然来。但他可能又想起了上次问话后我给出的回答,便乖乖的拿出手铐来。
“拷方向盘上。”我继续命令道。这种命令他人按自己意愿来做事的感觉,真是太爽了。
贺二迫于枪口的压力,不想让自己的身体受到任何伤害,他便按着我说的,将左手铐在了方向盘上。“咔咔咔”的铁齿咬合声一响起,我能确认他已经被牢牢的的锁在方向盘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