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屠总?&rdo;
&ldo;不是。&rdo;
&ldo;……陶炎?&rdo;
&ldo;不是。&rdo;
&ldo;……雷鸣?&rdo;
&ldo;不是。&rdo;
&ldo;……老赵头?&rdo;
&ldo;不是。&rdo;
&ldo;……赵景川?&rdo;
对方似乎愣了愣,压低了声音:&ldo;不是。&rdo;
&ldo;你到底是谁?&rdo;张来越来越恐惧了!
他笑起来,好像捂着嘴。
&ldo;你的想像力太差了……这样吧,我提示你一下‐‐像人不是人,有命没有魂。白天看不见,晚上就显身。&rdo;
张来颤颤地说:&ldo;我还是猜不着……&rdo;
他突然说:&ldo;我就在你背后!&rdo;
张来猛地转过头,身后是窗子,月亮露出猩红的一角,极其锋利。
&ldo;我的脸都快贴到你的脸上了……&rdo;
张来的脸皮一麻。
&ldo;算了,我说说我的爱好吧。&rdo;他压低了声音,说:&ldo;‐‐我喜欢打老鼠。&rdo;
张来像被人打了一闷棍,脑袋&ldo;轰隆&rdo;一声。
&ldo;你!你是……&rdo;
他笑起来,电话断了。
张来扔下电话,连夜跑到了隽小的房子。
他&ldo;当当当&rdo;敲了半天门,她才睡眼惺忪地打开了门。她依然穿着那身粉色睡衣,露出脖子和胳膊。只是,她白嫩的脖子上多了那个平安佛。
&ldo;吓死我了。这么晚,你干什么呀?&rdo;
张来进了房间,坐在那低矮的沙发上,气喘吁吁,半天说不出话。隽小刚刚从被窝里钻出来,那敞开的被窝散发出一股体香。
&ldo;你给我倒杯水。&rdo;他说。
她给他倒了一杯纯净水,端过来,他&ldo;咕嘟咕嘟&rdo;地倒进嗓子。
&ldo;隽小,我知道那个人是谁了!&rdo;
&ldo;哪个人?&rdo;隽小坐在了他旁边。
&ldo;害疯马明波的人,害疯乌堂的人,害疯屠中山的人‐‐我怀疑,雷鸣也是受了他的惊吓,才逃之夭夭的!&rdo;
&ldo;他是谁?&rdo;隽小紧张起来,裹紧了睡衣。
&ldo;他就是……&rdo;张来回头朝门看了看,隽小也惊恐地朝门看了看,他接着说:&ldo;他就是老赵头那个儿子,那个痴呆……&rdo;
隽小哆嗦了一下:&ldo;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