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那个假冒的任玉娇的事,浅夏没有什么心思再去理会了。既然知道她是假的,那么,她的那张脸,自然也就是假的。而对于一个精通易容术的人来说,想要再从茫茫人海中将其揪出来,可就是太难了!
不过,浅夏一点儿也不急,甚至是隐隐还有几分的期待!因为她知道,在不久的将来,她们定然是会遇上的!而且,下一次,就不仅仅只是耳闻其人,不能亲眼得见了!
方亮的病在云长安的几副药下去后,终于是有了起色。已经是能出门走走了。
浅夏自从到了允州后,便一直是未曾出过院门一步,她相信,卢少华已经知道了她来允州的事,毕竟,方家能得到消息,卢少华在允州多年,也不是吃干饭的!
浅夏将朱雀送来的几页消息,反反复复地看了几遍之后,始终未曾让人去做些什么。她身边儿的三七,倒是有些急了!
“小姐,这几年您不在允州,当年您与夫人离开之事,怕是早已被这允州的人们淡忘了。再说,当初的刺史还是刘大人,如今,已经换成了方大人。您说,他会不会?”
“放心吧!当年之事,闹的可不小。再说,后来母亲被皇上下旨赐婚,且又亲封了诰命,方大人不是傻子,不会不明白的。”
三七仍然是有些不放心,“可是这流言猛于虎,小姐还是小心为上。”
“可是最近允州城里有了什么动静?”
“回小姐,最近有人说当年卢府的大小姐有违孝道,不敬亲父,故而被赶出了族谱。”
三七说着,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小姐的脸色,生怕小姐再气着了,“小姐,可要奴婢去查查?”
“不必了!这等的流言,不用想,我也知道是谁散出去的!简直就是蠢笨如猪!”
三七不解,一脸茫然,“小姐?”
“当年之事,本来是已经随着时间的消逝,渐渐地被人们遗忘,可是现在,那个蠢货竟然是以为我来了允州,故意想要以此来抹黑我。哼!却是不想想,当年知道此事的,可是皆为允州城的名门世家!刺史换了,可是这些世家可是没换的!”
三七的眼珠子转了转,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道,“哦!我明白了!小姐的意思是说,这流言反倒是等于旧事重提了?用不了几日,这流言的风向自然就会变了?”
“自然!”浅夏点点头,“卢少华,这可是自作孽,不可活!谁让你的宝贝继女想要为难我呢?这下子倒好,省得我出手了!”
云长安在方府再次为方亮诊完脉后,微点了点头,“方大人的病情已无大碍,以后只要是记得按时服药,注意饮食也就无碍了。”
“多谢云公子了。”
“方大人客气。”云长安的脸色冷冷清清,好似是方家的人得罪了他一般。
方桦接收到了父亲的眼神,立马拱手问道,“不知可是府上有人怠慢了公子?”
云长安瞟他一眼,对这位方桦,他还真是有几分的欣赏的,只不过现在,不是欣赏他的时候!
“不敢当!如今你们允州可是个是非之地。我妹妹足不出户都能被你们这儿的所谓名门给诟病了,哼!人人都说方大人治下有方,如今看来,倒是传言有虚了。”
一句话,一旁的方夫人倒是听明白了,连忙上前道,“云公子许是误会了。这五年前之事,我虽未曾亲见,可也听了不少夫人提及。说到底,也是那卢大人做事不够厚道,更惶论那位小妾了。更是让人提及便觉得污秽。云公子放心,此事,不是什么难事。最迟明日,定然是会让云公子放心的。”
方亮虽然是有些不解,可是从夫人的话里,大概也听出了些许的端倪。
“贤侄放心。不过是些起子小人作祟罢了,不必理会!”方亮出自梁城方家,自然是知道云家的不同寻常,如今又被云长安救了一命,自然是要小心地说话,免得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原本晚辈的确是不想理会的。奈何这城中的流言愈演愈烈,我妹妹陪着我来此,本就是委屈了她。故地重游,难免不会让她想起当年她生父对她和我姑姑的无情之举。故而,她虽来了,却是从未踏出过府门一步!可饶是如此,那些人仍然是不肯放过妹妹,这让我如何能忍?”
方桦大概也听懂了,这是有人在故意对付云长安的那位表妹,云浅夏了!
“云兄放心,此事母亲既然是说了,就定然是会给云兄和云小姐一个满意的交待。”
待送走了云长安,方夫人才将外头关于云浅夏的一些流言说了一遍。
方亮听罢,冷哼一声,“简直就是愚不可及!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分,竟然是还敢去招惹云家?简直就是不自量力!真以为卢少华现在又恢复到了少尹的官职,就能前程似锦了?蠢!”
方夫人听了略有些意外,毕竟在她看来,云家再富贵,也不过就是商户出身,虽然是有了皇商的身分,可到底是出身算不上有多高贵的。
可是如今听自家夫君这么一说,方夫人瞬间就有了一种错觉,好像云家是多么高贵的门第,寻常人家,根本就是连提一提云家这两个字都是不配的。
方夫人虽然是心中有疑,却也聪明地没有再问,她相信自家夫君绝对是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眼见夫君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也知道定然是有什么是不愿意让她知道了。
方夫人聪明地不问,也只是劝慰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