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几口,她一看时间,赶紧去结账,拉着叶莎曲折地绕出到街边打车。
到达校门口,她们不幸地挨值日的老师抓住。
灰溜溜地在记录本留下班级和姓名,两人没走几步,突如其来一场秋雨。
徐枝月的薄外套湿了一半。
一到教室,她就脱掉外套,用纸巾擦头上、脸上的雨迹。
部分同学的体质比较热,教室的两台立式空调开着一台。偏偏空调不能挪动,徐枝月离出风口最近。
冷风阵阵呼来,她打了个哆嗦,用笔戳戳前排怕热分子之一的男生蒲麒麟。
徐枝月搓了搓双臂,“你很热吗?能不能把空调……”调高一点或和我暂换位置?
“外套借你穿啊。”蒲麒麟的思维比较直,“不开空调我热。”
男生的同桌扭头,“麒麟的外套铁定不干净,有汗味儿。”
蒲麒麟砸同桌肩膀一拳,“滚,我的衣服干净得很。”
“真的,披我的吧。”同桌没空理蒲麒麟,殷勤地对徐枝月,“我的校服外套昨天刚洗,没穿过。”
绅士就该在女生需要帮助的时候挺身而出。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徐枝月长得清纯美丽,此刻被淋得冻得神态有些楚楚可怜,极大地激发直男们的保护欲。
蒲麒麟和同桌争着为徐枝月献上外套,你推开我的,我怼走你的,好胜心碰撞,谁也不退让。
看着两个男生的幼稚行为的徐枝月,掩嘴打了个喷嚏,实在无语,“要不你们……”都给我算了。
一团东西以抛物线的轨迹,准确从斜后方落到徐枝月的桌面上。干凉的布料不轻不重地蹭过她的右脸。
是一件用衣袖被稍微捆成团的校服外套。
这来自哪位热心同学?
徐枝月回头,大家不是在读书就是在低头做自己的事情,看不出是谁。
谭亭亭没穿外套,嗯,肯定不是她,这姐们从来不穿校服,哪怕有班级活动都不愿带校服来学校。
韦健没穿校服外套,嗯,必定不是他,上次被她教训后,他怕是恨不得时刻离她三米远。
岑格非没穿外套,嗯,一定不是……等等,进入九月中旬后,他每天都穿着校服外套的啊。
——为什么她记得这点呢?因为上次她和叶莎聊到,很多男生穿外套会不锁拉链特意露出各色内搭,强调个性提升潮感,而岑格非总把拉链锁得严实,像个清朝老古板。
徐枝月手指颤颤巍巍地解开抛来的外套,里里外外检查,很快在内领口发现尾指指甲盖大小的手写字“岑”。
全班有且仅有一个人姓岑。
天啊,这人竟然会主动借她外套?徐枝月掐了下掌心,有疼感,没在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