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格外炙热,触在她的脸颊,烫得她一个哆嗦。
“你干……干嘛呀……”梅子酒的后劲实在大,徐枝月此时已经醉得厉害,嗓音和身子又软又绵。
像一汪咕哝咕哝冒泡的春水。
岑格非听到自己心脏急遽跳动的声音:
“吃掉她——吃掉——吃——”
她不清醒又怎么样?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趁人之危的事情,几年前不是也对她做过吗?
只不过那时只开了个头……但现在——
岑格非俯身,咬了一口她颈间的小红痣,不管不顾她的挣扎,坚定而强势地堵住她的喊呼。
舌尖尝到几丝甜酸的梅子味,像在啜一壶醉人的酒。
为什么要啃她?岑反派……为什么要啃她?
徐枝月晕乎乎地,只觉得又热又不舒服,哼唧着要推开他。
她这点力气和他的比,简直是蚍蜉撼树。
身上一凉,横倒在深灰的大床上时,徐枝月这个醉鬼的脑袋瓜还没捋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她好像……是来向他告发岑烨的计划吧……为什么他要用手……掐她的腰?
“啊!”突如其来的撕裂感,痛得徐枝月喊出声,迷蒙的眼睛瞬间涌出生理性的泪水。
“痛……你在……干什么……起开啊呜呜呜……”
目光触及她艳红的眼角,滚落的泪珠。
好一阵子没发作的心脏疼又汹涌袭来,岑格非的胸口仿佛被锤子砸了似的。
所以现在这怪毛病是变了,一看到她落泪就会疼么。
岑格非讥嘲地扯了下唇角,佩服自己在这进退两难的当口,还有心思推测总结。
“别哭了……”岑格非忍得下颌角都发疼,“我尽量轻一点。”
……
灰铅多日的天空难得放晴,剔透湛蓝,像稻榭湖清澈的水。
二十六层的落地窗,往外,可以俯瞰到花梨市商区晨景的一角。
天价的楼盘林立在周围,各色的车辆在规整的道路上逐渐汇成流。无形的金钱泡沫在各个角落翻滚,此起彼伏升空,像无穷无尽的欲望。
“岑总,早上好。”助理准时出现在办公室门口,“六家门店今年度的人力资源开发方案昨晚已经发到您的邮箱。”
“嗯。”岑格非支在木地板上的长腿一挪,带着身下的黑色软椅转了个方向。
“今天您的行程如下,十点钟有场中高层管理的周例会。”
“十一点半接见入住碧山森林路店的城京市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