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妃见到来人时候,一丝不耐一闪而过,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有些不愉快的瞥了对方一眼,娇娆的挽着长孙渊寞的手臂,护食的掩在自己的胸前。
“好吧!既然卞梁王求情,本宫就放他们一马便是,还不谢过卞梁王的恩典!”安婷婷对着地上的人处之以鼻。
这些人还想和她斗,简直就是做梦,她要让所有的人都记住,她才是这个皇宫里面的女主子,就算是有了皇后也不例外。
长孙渊寞在见到卞梁王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温暖,不着痕迹的甩开了婷妃的手臂“你来了?”
“见过皇上!”卞梁王淡淡一笑,恭敬的跪在地面上,他们曾经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时间的推逝,有些东西正在悄悄的改变着。
两人都了然于心,可却彼此之间极为回避此事,在君臣和兄弟之间,卞梁王还是选择了最为现实的一些东西,称呼眼前的人为君,而不是自己的大哥。
“行了,起来吧!到朕的书房来一趟,朕有事儿和你说!”转头看了一眼婷妃,毫不在意那楚楚可怜的表情,随意的说道“你先回去吧!”
婷妃的樱唇微微轻张,无数的话语,看到那不耐烦的眼神,顿时像是被人卡住了脖子一般,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她在长孙渊寞的身边伺候多年,对于他的一些小习惯摸得还算是比较的清楚,自己若是强留下,怕会惹怒这只狮子。
可她还是不甘心,对于齐国中女子可以参政这条风俗习惯,虽然心中不屑,却极为嫉妒,这里的女人也可以参加政治,外加上,长孙渊寞商讨要事之时,总会将晴妃那个贱人带在身边,这让她几乎是血液倒流。
那个女人在名位上输了自己一筹,可在于其他事情上,晴妃倒是更加像这个宫中的女主人,婷妃更加知道,她想要给晴妃穿小鞋的计划,就这么泡汤了。
盈盈下拜,脸上挂着端方的微笑“是!臣妾告退!”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媚儿“媚婕妤,本宫正到处找你,你在这里真是太好了。本宫那里有一把好琴,听闻妹妹以前吹拉弹唱无所不通,所谓宝刀赠英雄,姐姐对于音律虽然精通,却对于琴艺不甚了解,正想将这把名琴送给妹妹,不如,妹妹随本宫一起回去取吧!”
媚儿在心中默默的翻了一个白眼,这个女人真会挑事儿,刚才怎么没有看见自己,说自己以前对于出拉弹唱无所不通,摆明了是在讽刺她的出身,卞梁王不会随意的入宫,想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长孙渊寞谈论,安婷婷不希望她和晴妃一个待遇,当然要想法设法的将自己踢开。
卞梁王和长孙渊寞要谈论事宜,被揭发出来的间谍,留在这里也不太合适,对着她行了一个小礼,正准备离开的时候。
长孙渊寞却突然转身,对着媚儿的背影说道“没婕妤留下,婷妃,你先回自己的宫殿去,那把劳什子的琴命人送到媚婕妤哪里就是了。”
弱不禁风的身子猛然一颤,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婷妃眼中的恶毒都快要流出来了,这个女人居然超过了自己,没有想到自己空占了一个位份,到头来居然连一个**女子,过得都比自己强。
侍卫长如同看着笑话一般,看着婷妃,皇上心里面根本就没有这个女人,册封了她多么高的地位,只是给予了她最为基本的面子,要是她不听话的话,随时有人取而代之。
微微抿了一口热茶,齐国的茶水之中,总是带着一股子泥土和青草的芳香,在达官贵人的眼中,这样的茶水简直比垃圾还不如,可在卞梁王的眼中,却是最为享受之物,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喝到这样的茶。
见他一脸陶醉的样子,长孙渊寞不觉的有些好笑“我亲爱的卞梁王,这么晚了,你可是有什么惊天的消息要告诉我吗?”
卞梁王悠然的睁开眼睛,嘴角挂着自信的笑容,略带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有惊天的好消息要告诉你?万一是坏消息,你说该怎么办?”
这话换得的是长孙渊寞的一记白眼,和一声嗤笑“要是没有惊天的消息,你会这么晚了入宫来找我?要是不是好消息,你还能衣冠整齐的在这里喝茶?”
卞梁王无奈一笑,随即正色的看着对方说道“我这次来,是要告诉你,我们和季国的战争,我们赢了。季国因为新皇登基,就引发战争民心不稳,宗亲藩王之间,又彼此不合,是个巨大的问题。季惊鸿以上台,就将自己的兄弟全部杀死了,这让藩王对他非常的不信任,在我们的挑唆之下,反对他的声音倒是不小。若是这个时候再打起仗来,他手上没有能用的武将,只能亲自上战杀敌,后方会出现不稳定的情况,他的那把椅子便岌岌可危。介于这些情况,季惊鸿决定和我们议和,派遣了议和使前来,他们的条件我看了,还都不错。另外,他似乎还要将自己的一个妹妹嫁给你,议和之后的联姻,是跑不掉的,你要做好心理准。”
长孙渊寞点了点头“来就来吧!”他才不怕,就一个女人儿子。
季惊鸿根本没有同胞兄弟姐妹,依照他的那个性子,就算是有,也说不定难逃一死,这个妹妹想来也没有多少的讨他喜欢,居然被送过来做联姻的政治对象。
“你大半夜入宫,应该不是为了这件事儿吧!明天一早,朕的那些个探子,会将此事上奏的。说吧!你究竟有何目的?”一双鹰目微微一瞪,大有你不说,我就严刑逼供的意思。
卞梁王很是无奈,没有想到这个家伙当上了皇帝,还是那么的没有正行“季国的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议和方面,我也为你安排好了人,到时候只要下发文件,将具体的事宜全部告诉下面的人便是了。我也打算进行下一个阶段,不日便准备启程前往羽国去,这次,我来这里,一来是想和你告个别,二来是想和你说一声,我打算带上十个儒生和二十个侍卫,其他的人我打算都不带过去。”
“不行!”长孙渊寞想也没有想,一口回绝了卞梁王的请求,前往羽国之事本就非同小可,只带上那么一点儿人,到时候连安全都保不住,还昙什么所谓的学习交流。
“冷静一些,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我这次……”
“没有什么好说的,你要是在那里出现了什么意外,一国丞相的位置,我该找谁去代理,我该去什么地方,再去找你这个兄弟,我又拿什么和舅妈去交代,你不为自己想想,总要为我,为这个国家想想,更为舅妈想一想,她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卞梁王和长孙渊寞,不同于平常的结义兄弟,两人之间还存在一些表亲的关系。
只是,这些年,长孙渊寞南征北战,两人又是在不同的战线上奋斗的,男人总有不服输的一面,表亲之间的关系,更加不会透露给任何人,两人之间的惺惺相惜,却阴差阳错的让两人结为了异性兄弟,卞梁王才会成为这个国家内唯一的异姓王。
卞梁王很是无奈的一声叹息“我再羽国能有什么事儿,再说了,长孙渊宏不是还有一个儿子在我们国家内为质吗?他总不会为了一些利益,将自己的儿子弃之不顾了吧!”
“他的那个儿子,算是什么儿子?一个被他废掉的太子,再说了,长孙渊宏身边可不止一个儿子,儿子没有了他可以再生,可江山没有了,却再难夺回来!”
“所以,这也是我此行的最大目的之一,和安家联系上,我是经过一个偶然得知,长孙渊宏的位置能坐的坚如磐石,是因为前朝有一个安家,**中有一个侧后。我若是带了太多的人过去,在行为上就是一个挑衅,势必对于行事会造成一定的阻碍,至于我的安全,你完全不需要担心,有祖父和你在羽国留下来的势力,足够我一路风调雨顺了。”
男子的眼中闪烁着强大的自信,长孙渊寞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当他听到侧后这两个字的那一刻,身体好像不由控制,根本不想阻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