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鼻音厚重。
年穗侧躺在沙发上,身体蜷缩成一团,像只受伤的小猫。
江知煦眉心一跳,蹲下身,为她整理额前碎发,喉间苦涩:“对不起,这段时间没能陪在你身边。”
额头传来冰凉,年穗下意识地蹭了蹭。
也许是药效的缘故,很快她就昏昏沉沉地睡去。
恍惚间,她好像听到电话铃声,心脏骤然缩紧,但眼皮却沉重得睁不开,她被魇住了。
心中焦急却无能为力。
幸好,这次她身边不是一个人。
“伯母,年穗出去了。”
“伯父还没醒,您不要担心,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联系您的。”
“嗯,您好好休息,再见。”
江知煦三言两语将胡慧欣安抚好,年穗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下,眼皮也不似先前那般沉重,从魇住的状态下脱离出来。
忽然,年穗的身体一轻,像是被人抱起,她半张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江知煦的下颚,
她艰难地从喉咙里吐出两字:“去哪?”
“去医务人员的休息室,那里有床。”
江知煦的声音离她极近,充满磁性,令人安心。
再醒来时,房间昏暗,年穗看着陌生的摆设,猛地从床上坐起。
她依稀记得是江知煦把她抱到这里的,才稍稍放下心。
墙上挂的时钟显示已经六点,这一觉竟睡了七八个小时。
她起身下床,径直离开休息室回病房。
早上吃的那点东西早就消化,此时的她头是不疼了,但饿得胃疼,脚步难免虚浮。
所幸休息室离病房不远。
当时入院得急,只剩下单人病房,价格虽比普通病房贵很多,但环境好,离医护人员也近。
她敲了敲病房的门。
“请进。”
是江知煦的声音。
年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