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煦摇头,眼睫低敛,像只可怜巴巴的小狗。
年穗泛起一丝心疼,忙宽解道:“不过这个好像是女生看的比较多,你没看过也正常。”
此时,服务员把面端上,两人结束对话。
吃完面,他们如约到附近大学里散步。
依照指示牌,很容易找到操场。
虽然是儿童节,但爱凑热闹的大学生也举办了活动,在操场上有小型演唱会。
在操场入口,可以扫码免费领荧光棒。
年穗领了一根,拿到荧光棒的那一刻,记忆回笼。
大四的元旦,她在学校声乐队兼职,给入场观众分发荧光棒和拍掌器,等差不多没人入场后,她在舞台边找了个位置,观赏演出。
因为进去得晚,她站着看了一会儿,觉得累后,又去门口坐着了。
江知煦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坐在她旁边,两人聊聊天,也不算无聊。
年穗似乎发现了什么,咬着下唇,意味深长地看了江知煦一眼。
刚领到荧光棒的江知煦没有多想,冲她歪了歪头:“走吧。”
六一的演出自然和童年有关。
他们走向观演区时,台上正唱着某部动画片的片头曲,很燃,但年穗却是闷沉沉的。
江知煦发觉她的异样,问:“怎么了?”
年穗停下脚步,昂着头,蓝色的荧光映在脸上,平添清冷和哀伤。
“你微信头像是我吗?”
“嗯?”她的问题来得突然,江知煦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后点点头,“是。”
“什么时候换的?”年穗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个。
“毕业后的第一个元旦。”江知煦浮起一抹苦笑,“那时我一个人在国外,室友和女朋友出去跨年,我一个人在宿舍,无聊换的。”
江知煦说得轻巧,但年穗心底仍是翻涌着苦涩。
那个元旦,她在出租屋赶方案。
“对不起。”她捏紧了手中的荧光棒。
江知煦这次罕见地没有说“没关系”。
他想要的从来不是对不起。
“我可以知道原因吗?”他问。
年穗双唇紧抿,下巴微颤,却始终未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