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敲敲门,对房间里的人低声开口:“主子,小姐离开了。”
门内没有声音传来。
但是江舟知道,主子是听到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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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君羡一夜未睡。
他坐在太师椅上,双腿交叠,眉眼清冷又复杂。
小东西向来乖巧。
他将她留在身边,一开始只是想要知道她的身份,再后来,大抵是因为愧疚和怜悯。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只是想要宠着她。
把世上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面前才好。
他家小酒,就应该配最好的。
他也知道他惯着她,无法无天地惯着。
只是昨晚的事情,让祁君羡产生了一些不同以往的想法。
或许,他太惯着她了。
江舟说得对,小东西已经及笄,虽说叫他一声“皇叔”,两人也不过差了五载而已。
就连周准都这样看待他们二人,或许,应当同小东西保持些距离的。
这样想着,祁君羡稍稍皱眉。
昨晚在冷泉里待了一夜,祁君羡想了很多,现在的情绪算不上好。
“江舟。”
“属下在。”门外,江舟低声应道。
“这几日就说我身体抱恙,让她不要来找我。”
门外的江舟愣了一瞬,便也知道,主子口中的“她”指的是谁。
“属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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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很奇怪。
穆如酒觉得,最近的祁君羡——很奇怪。
晚上不再让她去给他研磨不说,就算是白天,穆如酒也很少见到祁君羡了!
就算是为数不多的几次偶遇,祁君羡远远地看到她,就躲开了。
穆如酒瞪大了眼睛,问祁君羡身边的江舟。
“江舟。”
“属下在。”
“我最近乖不乖?”
“呃,乖……的吧?”
“那皇叔为什么躲着我走啊?!”
穆如酒觉得,祁君羡肯定是有什么事瞒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