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逃!”
这是心中本能地呼喊。
喘了几口粗气,他身上的煞气随着两声钟鸣消散了大半,疯子一般跑到门口,一把拉开门就要逃窜而去。
只是打开大门,眼前不是天朗气清,也不是惠风和畅,只有一个越放越大的鞋底板儿。
这鞋底飞来的速度好像并不快,可无论他脑袋往那边偏,它好像对准的都是自己的正脸……
啪嗒!
一鞋底不偏不倚正好结结实实地命中在冒牌轻水儿的脸上。
他眼前瞬时一黑,刹那间啥都看不见了。
这一脚给他踹得晕头转向、七荤八素的,眼里全是金星子,甚至都没看清踹出这一脚的人究竟是谁。
他还没来得及叫出声来,肚子上又一次吃痛,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巨大的冲击力。
他的身体也如同先前的老胡一般,直接朝后飞了出去,最后重重地砸在地上!
整过过程,他甚至都没能看清来人的脸。
而始作俑者,这雷霆两踹的主人,正站在店门口,仍然保持着一只脚凌空的帅气姿势。
视线上移,来人脸上神情自若,带着些歉意看着狼狈的老胡,见他还有几口气在,不至于横尸当场,索性咧嘴轻笑起来。
“狗日的……”
老胡见到来人,这才彻底放松下来,骂了一句脏。
他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站起身来,把身旁的桌子重重一拍,大声喝道:“呔!来者何人!”
门口那高大帅气威猛、沉着冷静优秀的年轻人正正脸色,清清嗓子,同样声音洪亮地回应道:“山重水轻!”
“有甚贵干?”
“扶正妖星。”
“天为罗盖地为毯?”
“日月星辰伴我眠!”
“顶上咋黄了?”
“防冷涂层蜡。”
“咋地又绿了?”
那年轻人把裤腿重重一拍:“老婆……染的发!”
“啊?”老胡眼睛瞪得牛大,眼中尽是狂喜。
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走路也不费劲了,就差热泪盈眶了。
他三两步冲到近前,大呼一声:“轻水儿!”
刘轻水也特别激动,大呼一声:“老胡!”
两人加快脚步,两个手掌紧紧握在一起,几经波折,屋内大堂之中,两人终于胜利会师了!
一番寒暄,道不尽心酸曲折。
初次相逢,免不了肝肠寸断。
“诶,老胡,有客人在你咋不早说,害我这一番情感宣泄的。”
刘轻水好似这才注意到不远处的地上还趴着一位,瞅瞅那头,又瞧瞧这头,平复下激动的情绪道着。
“害,我这不也没咋注意嘛。”老胡擦了擦眼角激动的泪花。
“等等。”
刘轻水撅着嘴,挑着眉,一手摩挲着下巴道:“嘶……老胡,我瞅这人,咋这么眼熟呢。好像在哪见过似的?”
“谁知道呢?”老胡笑笑,“诶诶,好家伙,你看你看,这姿势像不像条狗?”
“是挺像。”刘轻水沉吟片刻,“只是咋感觉好像有人在骂我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