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合身的小裙子缀满了各种大大小小的玉饰,这会儿随着两人的动作环佩叮当清脆悦耳。
她这裙子裴焚可是花了大价钱做的,他亲手一寸一寸量的尺寸,亲自绘的图,亲自看着绣娘制衣,亲手给她穿上……亲手给她扒了。
姑娘皱着小脸约莫是不喜欢,裴焚却喜欢极了,不枉他在拍卖场花大价钱抢下了这些东西,果然适合她。
说起拍卖品裴焚倒是想起了那瓶暖春帐,某人瞬间脸一黑,欲火滔天双腿一收卷了姑娘进了被窝。
“不行……”
“你那扶砚才不行,他要是行苦瓜儿又何至于跑去拍卖场买春药。”
“没……”慕苦苦惊了,她什么时候买了?!裴焚污蔑她!而且扶砚才没有不行……
眼瞅着慕苦苦小脸又红了,裴焚大手在女孩腰间握了握,哼,姑娘看着乖巧软萌,私下里指不定跟那裴焚怎么鬼混怎么野呢。
裴焚心里吃味,按耐着虎狼急情喂慕苦苦吃了养身子的药,瞧见小丫头舌头抵着往外吐就晓得苦瓜儿是误会他喂了她不干净的东西,一时间郁结于心险些没忍住咬人。
不记得扶砚的时候还乖乖的,也没见有多抵触他,情动时像只弱猫儿一般明显也是喜欢他的,也不知道昨夜是谁被他的脸迷的不要不要的,一口一个夫君叫着要多乖有多乖,怎么一记起扶砚就要为那厮守身如玉了。
“不行什么不行,不行也得行!”
虽心有不忿却也因为姑娘的反应确定了心底的选择,小巧的玉瓶应声而碎,裴焚叼了半颗暖春帐强行喂给姑娘,没办法,姑娘身子弱,一整颗怕她遭不住。
男人眸底掩藏着极浅的愠色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舍,姑娘既然误会他,那他便把罪名坐实了,他不希望和她最后的离别也是在她不情不愿中进行的。
裴焚在金甲副本生生死死无数次,早记不清活了多少辈子了,不想活也不想死,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就像个机械一直重复着表演。
他以为自己永远都会这样下去,直到慕苦苦出现,姑娘迷糊路过时裴焚心底无端生出了抓住她的冲动,他就这样做了。
苦瓜儿憨憨笨笨的,反应也慢,说不上来是喜欢她哪一点,只记得第一次对上姑娘又黑又亮的眸子时就沉沦了。
或许就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一眼万年。
裴焚私心里想把慕苦苦留下来,可在这个小世界里,即便位高权重如他也摆脱不了规则的力量,诡域太大,金甲只是其中一隅,再次看见扶砚来去自由,裴焚动摇了。
扶砚虽讨鬼厌,他说的话却不假,他能轻易从他手里带走苦瓜儿,而且慕苦苦会乖乖跟着扶砚走,那个迟早要面对的让慕苦苦二选一的问题裴焚突然不想知道答案了。
他在苦瓜儿的生命里迟到了,憨姑娘的心早被另一种性格的灵魂占满了。
小人儿主动缠到身上,迷迷糊糊的小眼神像极了当初她被一口合衾酒迷醉了的时候。
却也不像,她醉着的时候也还记得扶砚。
疯狂的视线描摹着姑娘五官,贪婪而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