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莨使劲眨掉泪花:&ldo;我想好好看着你,就算是个梦也好。一个月多没见到你,像过了一百年一千年!可这眼泪怎么就流不尽,有些烦啊!&rdo;
帝君被她这孩子气的埋怨逗笑,捏着袖口帮她擦拭眼泪:&ldo;这眼泪不都是你自己流的吗?再这么哭下去,我的脸没瞧清,梦就得醒了。&rdo;拐着弯威胁她,因他实在见不得她哭,心里揪疼的。
步莨一听,眼泪像关了闸,瞬间就止住了。低头在他衣襟蹭了蹭,抬起头,她笑得跟朵儿花似的:&ldo;我没哭了,你可别这么快走,这梦得做久一些。&rdo;
帝君点了点她哭红的鼻头:&ldo;不如做个十万年?生生世世?&rdo;
步莨皱皱鼻头:&ldo;那可不行,搞不好过几日你就苏醒了,我却沉浸在梦里,两人又见不着。&rdo;
&ldo;如何见不着?我不就在这里吗?&rdo;他笑道。
步莨听不出他话语的隐意,摇头道:&ldo;你不在这里,你在南极真君那儿,你如今是个冰人。只有梦里才能摸得着暖呼呼的你。&rdo;
帝君哈哈笑出声,小丫头有时机灵得很,有时傻呆呆的。
他将她手贴在自己心口处:&ldo;梦里的我会有心跳吗?梦里的我可有你喜欢的气息?&rdo;
步莨呆茫愣住,手心感应到强健有力的心跳,怦怦的。
气息……她现在才察觉,那熟悉的如冬雪的沁凉,如晨露的清新,此刻就萦绕在鼻间。
步莨抬起头,木然望着他,不敢信,又不敢出声。这个情况着实超乎她意料之外,她一直以为是在梦中,不在梦中?
步莨愣了半晌,帝君也就这么微微笑地回看她。
本以为她明白了……
始料未及的是,步莨突然推开他,爬进被窝,盖上被子倒头就睡。
她嘴里低声念念:&ldo;许是我今日入了净灵池,情绪受影响,神识也受了影响。险些把幻觉当成了现实,这可要不得。&rdo;
她闭上眼,咕哝着:&ldo;再睡着试试,兴许就清醒了。&rdo;
帝君傻眼看着那床榻上裹得只剩颗小后脑勺的妻子,一时间百感交集……
为了消除她的胡思乱想,他决定提前告知实情,谁料她完全不相信?!
帝君直接上床,被子一掀,钻进去,一把将她搂在胸前:&ldo;那我陪你一起等,等你明日醒来,看你是要清醒还是继续迷糊。&rdo;
步莨睁开眼,身子一僵,丧着脸:&ldo;完了,连个幻觉都这么真实。我许病的不轻,明日得去净灵池泡久些。&rdo;
帝君被她自言自语堵得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索性不再吭声,抱着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