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俏啊,真是和清欢一样娇气又惹人疼的小宝贝。
这时灵俏翻了个身,稀里糊涂的抱住他的手在小脸上蹭了蹭。
穆云琛忍不住笑了,他想,如果他有一个女儿,也不会比灵俏更可爱,更值得他爱了。
他忽然发现自己对灵俏的感情没来由的亲近,他甚至不是恍惚而是很多时候就下意识的认为,灵俏就是他的女儿。
穆云琛想到这里望着灵俏的深邃眼眸暗了下来,一丝偏执在他沉黑的眼底纠缠。
灵俏是清欢的女儿,灵俏有着和他相同的敏感体征,灵俏让他无端喜爱至极心生怜惜。
难道灵俏就不能是他的女儿吗?
对,不是,她不可能是,她的出生时间决定了与他毫不相干。
可是他却不愿让这个孩子与自己毫不相干!
灵俏是他的女儿,不是,也是!
不,她就是,以后都是。
清欢是他的,灵俏也是他的,谁都不能让他放手。
穆云琛来到隆圣殿西正阳门外军机处西花厅的时候,里面的中朝大臣已经站了一屋,都在等着看从会来晚的穆相迟到。
“各位久等。”穆云琛坐于正堂紫檀长案后向同僚点头示意。
几位相熟的内阁老臣不禁打趣道:“与穆相议政两年多,穆相从来都是第一个来西花厅,哪里见过今日这般的西洋景。若不是看穆相脸色不好身体欠佳,还以为是家中新娶了美娇娘。”
穆云琛头天忙了一天政务,回去又一夜不曾安眠,神色再怎么掩饰也还是带着几分倦意,他笑了笑道:“家中小女昨晚风寒出疹,一时担忧夜不能寐,误了今日议政的时辰,各位大人见谅。”
穆云琛政治手段高超强硬,但为人向来君子做派,何况内阁之中老臣居多,他不是承不起玩笑的。
“穆相何时有女了?!”一位又干又瘦六旬上下的三朝老臣周大人诧异道,“起先不是那位长孙大小姐亡故之后才……”
穆云琛完全不在乎别人如何看他的感情,他只要对得起清欢就心中不愧,坦荡道:“小女已经五岁,起先身体不好在别处调养,近日才接来京中。”
周大人也是老油条了,自然不会当众细问让深情人设的穆云琛难看。他捋捋山羊胡点头道:“这么说来,难怪穆相宠爱了。”
穆云琛礼貌一笑道:“定是如珠如宝捧在手心的。”
几句话说完内阁便开始议政,直议到日上三竿,便有小宦官进来打千传话给穆云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