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天春说:“我很害怕,可是我真的把能说的都说了,我真的没有骗他,晓蓉的死我也很难过,但,但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然后呢?”“然后我就昏了过去,爹娘找到了我。当时我流了很多血,手腕上的伤口也很深,不过不致命,大夫说对方并不想杀我,还给我的伤口上撒了金疮药止血。”余天春的情绪低沉下来:“可是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被人掳走了两日,这事情如何说的清楚。当时我已经订婚了,夫家意思便要退婚,还是我爹娘好说歹说,又请稳婆来为我验了身,证明我确实并无失贞,又因为两家的生意相连,这才勉强愿意婚事继续。”余天春满脸苦涩,可以看的出,虽然婚事继续了,但是这八年婚姻,她一点都不幸福。当时夫家都要退婚,可见是多嫌弃,即便是能证明她尚是完璧之身,被歹人掳去两日,也难免搂搂抱抱,还是失了清白的。余天春用手捂着脸:“这些年,公婆嫌弃我,爹娘觉得我丢脸,相公也瞧不起我,动辄对我非打即骂。我每天都在想,为什么当时死的是晓蓉,不是我,我为什么当年没有陪晓蓉一起死……”余天春哭的再也说不下去。制造受害者叶彩唐看着余天春,叹了口气。这件事情里,费晓蓉同行的两个好友确实做的非常过分,但没想到余天春这些年的日子过的如此艰难,也算是为她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吧。离开之后,邰清华问:“你们说,绑架余天春的人,会是谁呢?”这还用说吗?叶彩唐想也不想的便道:“那还能有谁?这事情里要找余天春算账的人,不就那么一个吗?”谢止点点头,确实如此。邰清华有点疑惑,猜测道:“你们说的,难道是费弘化?”叶彩唐和谢止一头。“不太可能吧。”邰清华还有点不信:“我看他是个挺好的人啊,心挺软的,还怕我们去找余天春和曹之玉。”曹之玉,就是费晓蓉的另一个女友。叶彩唐道:“有没有可能,他阻止我们去找余天春和曹之玉,不是因为怕影响她们两人的生活,是怕暴露自己的秘密呢?”邰清华被说服了。“还有。”叶彩唐道:“他在青楼喝酒,却随身携带匕首。听见谢哥说起当年事情之后,毫不犹豫立刻就将人留住,然后就要对谢哥动手,这种行动力,果断决然,足以证明费弘化绝对不是一个心软慈善的人。”邰清华点头:“有道理啊。”她还是涉世不深啊,差一点就被费弘化给骗了。但是叶彩唐和谢止并不打算因为这件事情去找费弘化,追究他八年前的所作所为。一来,他们也觉得在费晓蓉的事情上,余天春和曹之玉有非常大的责任,应该要为此事付出一定的代价。二来,这事情相隔太久,余天春和曹之玉也没有证据,只要费弘化不承认,就没有任何办法。再者,这事情如果真的追根究底,估计小丑竟是我自己叶彩唐三人没见过这三个男人,当然,这三个男人也没见过叶彩唐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