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醒来,睁开眼没有看到李择期,却发现了对方留在餐桌上的便条。
朋友,外出,球赛。
这都是他明令禁止李择期去做的。
李择期只应该被他关在精心打造的笼子里,一辈子都不能飞出去,只能为他所摆布,只能顺从他,只能……看着他。
所以意识到对方离开的那一瞬间,他是暴怒的。
这也是那些碗盘破碎在地上的真正原因。
躺在床上,顾安身揉了揉发疼的胃,微微蜷缩了身体,打算把疼痛忍过去。
经过今天的事,他只希望李择期能够听话,别再想着背离他设定的轨道。
顾安身这一觉睡到了晚上,醒来的时候看到闻城站在他床边,再往上可以看到输液瓶和移动支架。
“顾总,你已经不小了,能不能多爱惜爱惜自己的身体?”闻城见他醒过来,忍不住数落他,“说了不能喝酒,不能喝酒,你喝这么多,是嫌命长了吗?”
“应酬。”
闻城心里明镜一样,“以你的身份要是自己不想喝,谁敢灌你?”
“……你别管。”
闻城皱眉,察觉到顾安身的目光游移,似乎在寻找什么,他无奈道,“择期在厨房给你热粥。”
“……”顾安身收回视线,不说话了。
“我给你开的药,记得按时吃。”闻城知道顾安身这意思就是撵他走了,他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还有,你也该认清自己的心了,别折腾择期了。”
闻城拉开门要走的时候听到顾安身回他,“……他不叫择期,他叫沈遇。”
握在门把手上的手用力到苍白,闻城闭了闭眼,压住情绪,道,“顾安身,你迟早会因为这句话后悔的。”
顾安身躺在床上,手指轻轻拨动,薄唇开合,数着简单的阿拉伯数字。
“1,2,3,4……”
在他数到20的时候,李择期终于进来了。
他也停了手上的动作,对眼前的少年露出一个干净纯碎的笑容来。
他说,“沈遇,我饿了。”
李择期先是愣了下,但很快反应过来,端着托盘的手微微收紧,他装出乖巧的像个天使一样的笑容,把热好的粥放在床头,拉了把椅子坐到床边,将粥碗递给顾安身。
顾安身没有接,而是与对他恳求道。
“我想让你喂我。”
李择期看着这样的顾安身,微微有些失神。
是他的错觉吗?为什么他觉得现在的顾安身带了些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