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竹书挠挠头道:“我和谢林哥,准备直接参加吏部试。”
“反正咱也比不过那些脑瓜子好使的,从小官做起,虽是不如翰林清贵,但胜在笨鸟先飞嘛。”
谢玉衡点了点头,一甲可免除朝考直接入翰林。
二甲和三甲却是要过五关,斩六将通朝考方可入内。
至于三甲最后五十名,基本上默认是没有机会入翰林的。
许律戳了戳一旁花几上盛开的牡丹,疑惑道:“那我呢?我二甲八十名,不上不下的。。。。。。”
说着,许律偷偷瞧了谢玉衡一眼,其实他殿试所答,参考融合了不少谢氏书院的教学方策。
还得是他聪明机灵,老早就抱上了小玉衡的粗大腿。
要是搁家里闭门造车,他笃定,贡士他都考不上!
谢玉衡沉思片刻,道:“律兄最好尽力一搏。”
自前朝翰林院诰敕起草的工作,被分割给内阁,故而造成严党一手遮天。
而今少部分会流到翰林院,却依旧保持,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的传统。
“那我岂不是还要每日温书,我现在看到密密麻麻的字就想吐。”
许律哀嚎一声,趴在案桌上装死尸。
“无妨,我这有药。许家大哥若是吐了,尽管服用一颗,药到病除。”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谢知意跨过门槛,进了来,笑道:“我刚义诊回来,恰逢鸿胪寺的人往司府而来,便聊了几句,他们托我带话。”
“说是要给新科进士们,量做进士服,此时正在中堂等着呢。”
少年们一窝蜂都出了去,唯谢玉衡写下自己的身高肩宽等,着大哥带了去。
谢玉衡替小姑娘斟了一盏温茶,问道:“今天怎回来这么早?可是有人为难于你?”
“没有,有家主江陵侯的名头在,谁敢为难我啊。”
谢知意摇了摇头,只是往日里明媚开朗的小脸,此刻却是耷拉下来的。
谢玉衡单手撑住下颚,笑看谢知意,柔声道:“那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让我们谢家的小神医,这般沮丧啊。”
谢知意看着茶盏里缓缓沉淀下去的茶叶,并不开口说话。
谢玉衡也不催她,只耐心的等着。
许久,谢知意方道:“城中医馆的人来找我,说是近日到他们医馆看病的人与日俱减。”
“有的医馆甚至开始入不敷出,请不起坐堂大夫。”
“就连城中不少百姓,对他们的医术也开始怀疑。”
谢玉衡微眯起眼,知意医术结合了后世的医学之精华,自是现在的医馆比之不上的。
“就算你一天十二个时辰不阖眼,也看不了多少个病人。”
“入不敷出,那只能说明医馆本身就存在经营问题。”
谢知意闻后一拍案桌,将茶盏里的水震了三震。气呼呼道: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我只看诊开方子,又不卖药抢他们生意。他们生意不好,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