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轸几乎下意识地咬住了她的指尖,看清她眉心的吃痛,再一把托抱住她,抱她坐回台面上,
情欲像倾翻的一炉香,燎得人心滚烫,面目全非,嘉勉的话却像一盆冷水兜头浇得周轸落汤激灵:
“我爸当年去世,我有一笔抚恤金,这笔钱一直跟着我,本金生利息……;桐城的那栋安置房也卖了,我大学那会儿也一直有自己挣生活费、外快,工作这两年来……,总之,我回来前,每一笔开销都是我自己的,或者是我爸留给我的,……,周轸,我确实是不堪的,但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用过任何男人的钱。”
“嘉嘉……”
“梁齐众的富贵门我不稀罕,你周轸的,我更不稀罕。”
到此,嘉勉一把推开周轸,走出洗手间,径直唤侍者结账。
侍者进来,有些为难,周先生来这里从来签账的,除了他的秘书,还没有女士为周先生买过单。
正主亦从洗手间里出来,一脸败阵的阴郁,往沙发上一落座,知会侍者,“她买单,她答应我的。”
嘉勉付过账后,拾回自己的东西就要走,周轸坐在那里,不声不响地点烟,只放在手里烧,迟迟不往唇上送。
一簇火拢在他掌心里,“嘉嘉,你这一去,是不是从此不理我了?”
没人回应他的话。
……
小旗来接老表的时候,看到的画面是,这位爷,整整烧掉一包烟,是烧,灰烬全在桌面上。
乖乖,这茶几左右是不能要了。
这个嘉勉有毒,老表回回栽在这女人手里。
大连的公务整整耽搁了一周,回来几处积压的行政事务又周旋了几天。
陈云事无巨细都追着周轸念行程安排,二爷火上来就逮人煞性子,“催命的,啊!”
陈云雷打不动,“我不催你,难道由你来催我!”说罢,行程安排塞到他微信里,晚上地产那里约了几个建筑商谈承办事宜,试探过程,几个人攒局已经被周轸这头延期好几回了。陈云说,这回再延,那几个主可没这么好耐性了。
再提醒东家,“你可得打起十二分精神,那几个□□湖,都是活土匪,你一个人肯定对付不过来。”陈云的意思是,酒量。
说完公事,私事还有一桩。“倪医生来过电话找你。”
周轸:“随他去,我和他也长不了了。”
陈云挑眉,觉察到不对劲。站在老板对面,等老板下文的牢骚。
岂料周轸反将一军,“你干嘛,为什么我回回说到倪嘉勭,你都一副护主的嘴脸,记住,给你发工资的是我!”
陈云掉头就出去了。
周轸甩脸子,揿内线,折腾陈云,说他要喝冰美式,多1个shot。
反了,他尽遇上这路子的女人了!
事实正如陈云所料,晚上的应酬,周二喝得七荤八素,最后还是佯装他父亲临时召回,才躲掉了几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