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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ldo;你说你！唉！我说让你表哥送你，你偏不！&rdo;她怎么就贪那几个公分，差点出了人命，唉！

&ldo;我也没想到……&rdo;

&ldo;行了！&rdo;孔宪梅脸色一寒，低下声道：&ldo;你让个男的救了，你知道不？&rdo;

&ldo;好像有点印象。&rdo;

孔宪梅把孔庆霏的胳膊拉起来，让她能自己看见：&ldo;你看看你这胳膊。&rdo;又压低声音：&ldo;还有胸口、大腿，都是那男的的手印子。&rdo;孔宪梅一脸气急：&ldo;我来之前，你翠华婶和那帮媳妇帮你换的衣服……你说就你们两个人……唉！你说这可咋办！你翠华婶子没得说，可那帮媳妇……这可咋办！咋办啊！&rdo;好好的大姑娘，早早的走了，快中午了还在路上，还和个男人在一起，这……好说不好听啊！

&ldo;我嫁给他。&rdo;

&ldo;你……你说什么？&rdo;

&ldo;我恍惚记得，救我的人，是来村里帮着办喜宴的何师傅吧。&rdo;

&ldo;是……是姓何……不对！&rdo;孔宪梅眼睛一瞪：&ldo;那男的都四十多了……&rdo;

&ldo;姑！&rdo;孔庆霏抓住孔宪梅的手道：&ldo;姑，你听我说。&rdo;做手势让孔宪梅靠近些：&ldo;这个何雨柱我知道，未婚，无父无母的，只有一个妹妹，也早就嫁人了，他妹夫也是公安……&rdo;

孔宪梅直接打断道：&ldo;不行！你一大姑娘，还是高中生，马上就是公职，这人四十多了都不结婚，说不得有什么见不得人的……&rdo;

孔庆霏摇头：&ldo;姑，不说别的，我这事但凡传出来一点风言风语，你和大伯好不容易帮我跑下来的工作，估计也去不了了。&rdo;急道：&ldo;姑，我们一定要在闲话传出来前把这婚事定成了，姑，你要是能把婚事帮我定成了，就是帮我了！&rdo;

&ldo;不行！你好好养着，姑回去处理这事，保管不会有不好的话传出来。&rdo;她这次就以势压人了，谁要是敢传坏话，她就让他在村里不好过！

&ldo;姑！&rdo;孔庆霏一咬牙，知道想让孔宪梅同意就得下狠招：&ldo;姑，我要是不能嫁他……我就只能从这医院楼上跳下去了！&rdo;

孔宪梅蹦起来喝道：&ldo;孔庆霏！&rdo;这小丫头片子一向心高气傲，长得好学习好，从小在哪都是拔尖的！现在她反倒希望这孩子往日里啥也不是了。

孔庆霏挣扎着要起身：&ldo;姑，你帮我这回，以后咋样我都不后悔！姑！！&rdo;

孔宪梅直盯盯地看着孔庆霏，见孔庆霏没有一丝退让的回视，她最终闭上眼睛，呼出一口气：&ldo;好，姑就帮你把这事办了！&rdo;将孔庆霏按躺下，盖好被子：&ldo;你就当又睡过去了，这事你不参与，今天姑就让你们把这事定了！&rdo;

&ldo;姑，最好今天就能领证，这事儿可以找我宋叔。&rdo;宋叔是孔庆霏父亲的战友，转业后就在东城分局工作。

孔宪梅咬牙道：&ldo;你放心，不领证，我们就不放那人。&rdo;

&ldo;嗯。&rdo;

&ldo;你闭上眼睛吧。&rdo;

孔庆霏闭上眼睛，嘴边弯起一丝弧度。

晚上，孔宪梅回到病房，脸色不太好看。

孔庆霏眯眼看只有孔宪梅一人，立刻睁开眼睛坐起身：&ldo;姑？怎么样？&rdo;

孔宪梅脸拉得老长：&ldo;你是不知道啊！他和个寡妇不干不净的？一口一个他有媳妇儿。&rdo;瞪着一脸平静的孔庆霏怒道：&ldo;这事儿就连你宋叔都知道，我让你们结婚，你宋叔当时就跟我翻脸了！说我是封建思想！&rdo;她没想到这个何雨柱竟然在这个区都有名。

孔庆霏一听，立刻陪笑道：&ldo;姑，让你受委屈了……&rdo;

&ldo;别说那没用的，说那寡妇的事，我让人打听了，他三间房，两间让那寡妇的孩子住着呢，他都养那寡妇全家快十年了，他的钱也都让那寡妇把着呢，他就一光杆！那寡妇的两个姑娘还叫他什么&lso;傻爸&rso;，我看他就是个傻鳖！&rdo;指着孔庆霏低吼道：&ldo;你死心吧，这事我不同意，姑再给你寻个好人家。&rdo;她想好了，今晚就回村物色，村里的好小伙儿多的是，就嫁在她眼皮子底下，到时候再多陪送嫁妆，过几年生了孩子，谁还没事提这事。

&ldo;姑，要不是同院的那个寡妇霸着，他有钱有房的，这样好的条件早八年前就找着媳妇了，不管那寡妇和他是不是有首尾，他能养邻居家的孩子，就得养妻弟妻妹。&rdo;孔庆霏说出她的目的。

&ldo;感情你什么都知道！那这火坑你还往里跳！&rdo;想到刚才孔庆霏的话，皱眉道：&ldo;你是不是早就相看过他了！你这脑子里都想的什么啊！&rdo;

&ldo;姑！&rdo;孔庆霏拉着孔宪梅的手用上了力道：&ldo;自从我父母去世，这三年，我去插队就不说了，现在我回来了，理应把大俊三个带在身边。&rdo;

&ldo;有我和你大伯呢，你瞎操什么心。&rdo;

&ldo;姑，不说我三个堂哥和堂嫂，大伯和大伯母上要孝敬爷奶，下要看护一堆孙子孙女，你也知道我爸，手里但凡有富余的都帮了战友和烈属，他们两个走的急，留下的那么点钱办他们的白事都不够，我们四个这些年，花用的都是您和二伯的……再这么下去，早晚是要伤情分的……&rdo;

&ldo;是不是哪个说什么了？&rdo;孔宪梅一咬牙道：&ldo;明儿，我就把大俊三个接家来，姑养着你们。&rdo;

&ldo;姑，何雨柱这人我了解过，吃喝抽赌都不沾，一手做饭的好手艺，日子过得富裕，就是60年那会儿他也没缺过嘴，为人也仗义，就嘴太贫……&rdo;

&ldo;你别说了，合着你早就盯上他了？&rdo;孔宪梅心里画弧，听这话，她怎么感觉这落水的事有蹊跷呢？想想这孩子一早就走了，怎么可能遇到帮完厨快晌午才走的何雨柱呢？

&ldo;姑，都说为母则强。&rdo;孔庆霏眼眶泛起了泪：&ldo;我爸妈走的太突然，我身为大姐，长姐如母，我得把弟弟妹妹拉把起来。&rdo;停顿了一下道：&ldo;让他们都立起来，这得多久？十年！少说也得十年！我要找个什么样的，能让我十年如一日地拉把娘家弟弟妹妹，除非这十年我都不嫁人。&rdo;

&ldo;这不行，怎么能不嫁人……&rdo;看着孔庆霏直勾勾的眼神，孔宪梅哀叹一声：&ldo;这……&rdo;

&ldo;姑，你得帮我，不然我就自己去找他，我就硬赖也得赖上他，不然……我就……&rdo;

&ldo;行了！行了！&rdo;孔宪梅也是怕了孔庆霏：&ldo;姑就不要脸一回了，他要是不娶你，我就告他流氓罪，让他蹲笆篱子！&rdo;事到如今，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按孔庆霏的意思，就是这事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她不出面，这孩子就自己去赖，与其到时候坏了名声，也只能是她做这个恶人了。

次日一早，走出民政局，何雨柱回头看向身后被一群人围着恭喜，脸色苍白，却不得不说长得挺清秀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