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姓李,外号蝎子,这是他道上的名号。”
“说好合作,到地儿就蜇人,还真是蝎子,够毒的。”
“我没跑远,听到声音回头看他们,发现他们好像被声音控制了,不去追我,排着队走进门。”
“嘿,这声音可够怪的,你听到了,我也听到了,可是咱俩没中招,难道它有距离和角度的限制?”
“怎么样,你有把握的话,咱俩进去看看?”陈清寒素来谨慎,他肯定也看出那声音对我们俩无效,如果声音是密室的主要防御措施,我们对它免疫,进去就比较安全。
“走吧!”有他在,我有什么地方不敢闯?
我走到金属门前,为保险起见,用业火铸成火盾挡在身前,跟陈清寒一前一后走进门。
那声音再次出现,但是对我们没有影响,进门后,我等了一会儿,没有暗器或别的东西攻击我。
我收起业火,观察周遭环境,这终极密室是个圆形房间,墙上凸出着一尊尊高大的雕像,雕像全部是女性形象,而且是大肚子模样。
我判断她们的性别是根据身材,她们没有脸,脖子往上是一根长吸管,也像是输液管。
一端连在脖子上,一端连向房间中央的球体,球体悬浮在半空,下面有一个金属台,台子上摆着一根……葱!?
球体底部每隔一分钟滴下一滴水,水滴正好落在葱白处。
水被葱白瞬间吸收,我看了几分钟,没有一滴落在台子上。
陈清寒看的是那些雕像,他在观察雕像的大肚子。
我蹲下身,查看金属台下方,台身中段有一个带孔的小门,我扣开这扇小门,看到里面的东西时,不由得挑了挑眉。
里面放着一只小喇叭,喇叭后边有一颗干尸头。
更准确的说,小喇叭是放在干尸嘴里的,保持着吹奏的状态。
我很少见到闭着嘴的干尸,也许这人太爱这门艺术了,生前没吹够、死后接着吹。
我怕这里边藏着什么机关,没敢动那只喇叭,可事情就是这么怪,干尸的嘴突然张开,把小喇叭吐掉了。
“送我啦?那我拿走了,谢谢啊。”我伸手掏出块手帕,包上小喇叭,把它拿出来装进兜里。
陈清寒转过头来看我,问我跟谁说话,我说台子里有颗死人头,它嘴里叼个喇叭,现在它把喇叭吐给我了。
干尸头的举动,并没有给这个房间带来丝毫别的影响,陈清寒继续检查墙上的雕像。
我看看台子里的人头,叹了口气,扯下背包里防护服的袖子,将人头装进袖筒里,然后包裹住放进背包。
它送我礼物,我总不好让它继续在这当摆设,所谓收人钱财、与人消灾,我把它带出去找个地方安葬,也算没白收它的东西。
恰在这时,金属门再次打开,门外冲进来一群身穿防护服的军人,民用和军用的防化服有所区别。
虽然我看不出他们是哪国的军队,但肯定不是平民百姓或盗墓团伙。
二十多把枪对准我和陈清寒,脸上的红点多到像长了荧光麻子。
此时我背着背包,手里抓着刚从金属台上拿起来的大葱,我想把大葱也装进背包,它长的是怪点,但说不定其中藏有玄机,甭管是不是恶作剧,拿回去研究一下就知道了。
来人说的语言我也听不懂,他们见我听不懂,又改说国际通用外语。
现在可以确定我们在境外,说错话没准会掉脑袋,我便仍然装作听不懂的样子,这时陈清寒把话头接过去,说我们俩是被盗墓贼绑架的华夏专家。
我离门口比较近,这些人进来便直接向我问话,陈清寒举起双手,缓缓走过来,站在我身前。
我不认识这些人衣服上带的标志,也看不懂他们的军衔,但我猜站在中间开口问话的肯定是长官。
他们不会轻易相信我们的话,被抓走是避免不了的,就是可惜了我刚得到的小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