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球只要不用力摔就不会碎,动作轻一点没有问题,但画家先生有心理阴影,他挖得特别慢。等时间到了他爬上来,已经是满头大汗,累肯定没多累,他一个小时就挖了小半筐,主要是精神紧张。
他上来长出一口气,人像要虚脱一样,扑通一下坐地上不动了。
莉莉他们对他的‘成绩’很不满意,如果按他的进度来,我们得在这过新年。
我可不能在这过年,莉莉丝希望我能赶赶进度,我当即点头。
我第二个下井,一个小时挖出七筐,莉莉他们看到我的‘战果’,多多少少还是惊讶的。
他们四个人轮流下去,挖的最多的一个人,也只挖出五筐,累出一脖子汗。
我没有业火帮忙,这个速度已经算慢的了,早干完早下班,这时候我不想隐藏自己的体力。
有我这个挖洞劳模在,可以补足短板,把画家先生拖慢的进度提上来。
画家先生也曾问过约瑟,这些金属球是什么人埋的?
约瑟说他们也不清楚,有人花钱雇他们来找路,其他的他们一概不管不问。
画家先生,看看莉莉丝,又看看约瑟夫,不解的问:“是同一个人雇了你们两队人?”
约瑟摇头,答案显而易见,两位老板都看中这地下的东西,分别雇了专业人士过来找路。
所以他们两队人开始是竞争关系,现在暂时合作,路挖通了会怎样还不知道。
我没打算掺和他们的事儿,没有画家先生那么多问题,他应该是没经历过此类事件,心中有三分疑问,三分好奇,还有十分恐惧。
他是真的害怕,每次轮到他下去挖金属球,他的手脚都会变僵硬,双手像装了假肢。
挖了整整一天,画家先生的状态才好一些,可能是累得麻木了,又或者是脑子里的弦绷得太久,实在绷不住了,他不再僵硬得像个机关木人,身体放松下来,软绵绵的,仿佛力气都被抽空了。
这种放松的状态并没有提高他的工作效率,他挖金属球的动作依旧慢吞吞。
莉莉丝和约瑟夫他们不再指望他能挖出多少金属球,只要有他在,其他人可以休息一个小时。
我在这陪他们挖土,其实心里盼着有关部门的人早点到,一天过去了,没有任何人到旅馆来,难道说这个国家没有像我们单位那样的部门?
有金属球的地方,土比较松软,挖土不难,而且清理掉松土之后,可以看到通道的土层经过处理,这条地下通道早就有,正如约瑟夫他们所说,地下本来就有一条路,只不过有人将路填死了。
并且在回填的土中掺入金属球,谁想挖开这条路,都将凶险万分。
要是粗心大意的人来挖,很可能一铲子下去就把金属球铲破了。
约瑟他们非常小心谨慎,当然,他说他们如果不是提前知道点关于金属球的事,说不定也会中招。
画家先生关注的点,是金属球里的植物为什么能活着?
如果是死植物,埋在地下深处早就腐烂了,它们又没有主干枝叶长在地表,没有水分营养靠什么活着?
约瑟拍拍画家先生的肩膀说,有很多东西是我们现在无法解释的,不是没有解释,只是目前我们还没找到真相。
莉莉丝劝画家先生好奇心别太盛,不要轻易接触自己不了解的东西。
画家先生没听出她话中的隐意,莉莉只好挑明了说:“通道里的东西,还有通道尽头的东西,你最好都别碰。”
画家先生将双手举到胸前,做了个推拒的手势,表示自己绝对不会碰任何东西,他躲都躲不及呢。
他认为这些金属球有辐射,辐射不止一种,金属球释放的辐射会侵害人的脑神经,而它们只是辐射源外围的东西。
他劝约瑟不要直接进入他们要找的地方,那里很可能充满了会使人发疯的强辐射。
我是希望本地处理特殊事件的人赶紧过来接手,别回头他们闹出大乱子,波及到海港居民和游客。
不管金属求携带的是不是辐射,它对生物的影响是我亲眼所见,真要挖到个大家伙,影响力比小金属球强千倍万倍,那这座小城可就要变‘血城’了。
按我估计的时间,负责接手的人就算从国外赶来也该到了。
我们挖了两天,仍旧无人登门,眼看着通道就要挖到头了,我只好减慢挖掘速度,跟他们说我太累,挖不动了,这两天把劲都使完了。
画家先生已经累瘫,井都爬不动,约瑟让他在客厅休息,给我们做饭。
说是饭,不过是面包夹香蕉或者奶酪,再不然就是果酱,早饭午饭都是这个,只有晚饭丰盛,是面包夹火腿或熏肉。
可以说,这两天来我们基本没开过火,开火也是烧水冲咖啡。
他们都没有抱怨,我自然不会说什么,就算营养不良也是他们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