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就对了。”
快要给官员发粮了,他大张旗鼓地来,就是为了打草惊蛇,让那帮人把差粮换成好粮来应付他的检查,总比他在成百上千的粮仓里去抽查快。
同时在他们运送差粮出通州时,他还可以人赃并获,一举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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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里,李簪词先去跟石氏报了平安,石氏问她生意谈得如何?
李簪词购买五千旦粮食的事只有罗掌柜知道,罗掌柜又是李度的人,现在只听她的。
府里跟去保护她的小厮并不知道她到底买了多少粮食,也不知道昨晚上粮食已经运了一大半到她的庄子里。
她笑着说:“我按照店铺最多存量买的。”
石氏也不懂这些,只道:“日后这些事情,能推拒了就推拒了。你到底是国公府的大奶奶,不再是李家的大小姐。”
李簪词趁机卖惨:“儿媳妇知道。可惜府里没有个人帮我,家里家外全靠我一个人操持,昨日去通州,劳心劳力,吃不好睡不好,唉。”
石氏看她眼睛有血丝,人确实憔悴了些,只得好言好语:“府里会记着你的好,不叫你白白干了这些活。宛姐儿和玉哥儿还病着,这两日你不在府里,既然回来了,就去看看他们。”
李簪词应了一声,回到院子里,云珠立即跟她说了这两日的事情。
“四小姐这两日一直往姐弟两个那边跑,那个亲热劲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四小姐是他们继母呢。”
“我瞧着她恨不得取代了小姐呢。”
李簪词巴不得谁来取代她的位置,可惜昌国公和石氏绝不会允许,至少短期内他们都需要她的银子。
沐浴完后,她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这才往梁玲宛的院子里去。
而刚才她一回来,便有下人去跟梁玲宛禀报大奶奶回来了。
梁玲宛低热一直不退,头晕脑胀,膝盖疼痛,这几日躺在床上受尽了病痛的折磨,把所有的罪怪到了李簪词的头上。
这几日私底下不知骂了李簪词多少回了。
听到李簪词要过来探望她,直接让李元词想个办法,帮她出口气。
李元词左思右想,忽然想到自己看过的话本子,问有鸳鸯壶和泻药吗?
梁玲宛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命丫鬟把自己生母生前用的鸳鸯壶拿了出来。
李元词转动了一下把手,发现能用,往右半边的壶里洒了泻药。
梁玲宛看明白了,要惩治李簪词,果然还得是了解她的自家姐妹来。
她们把东西刚一备齐,门口传来下人的声音:“大奶奶来了。”
李簪词一进屋,就见李元词正在给梁玲宛念书,笑着道:“这两日我不在府中,辛苦妹妹帮我照顾姐儿哥儿了。”
李元词放下书,客套地说:“姐姐说什么话,既然我过来做客,看到姐姐需要帮忙,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李簪词在床边坐下,问起梁玲宛的情况。
梁玲宛本不想回答,但这次祖父罚他们有些重,说他们不爱学习,不尊师重道,不孝顺母亲,她只得乖乖地一一回答。
李簪词就去掀开她的被褥,看到她的双膝用纱带缠成一个粽子,心疼地说:“哎呀,怎么弄成这个样了?快打开让我看看。”
梁玲宛不愿意,知道李簪词这是趁机看她笑话,忙阻止:“母亲,女儿没有事,这样绑着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