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穆彤,不知道已经过去了多长时间,长时间的黑暗,让他感到了极度的恐惧和无助。
四周的寂静,让他放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那声音犹如重锤,让他更加的烦躁。
穆彤想要活动下身体,但是却根本没有空间,他的胳膊和头撞到了柜板上。
穆彤伸展不开自己的身体,极度的压抑使他变得狂躁起来,他痛苦地大声吼叫起来。
他开始抓扯着自己的衣服,并且疯狂地踢打着柜板,发出了凄厉的声音。
就在这时,柜子外面传来了脚步声,由于柜子外面的牢房空间很大,脚步声听起来带着回音,显得略有几分诡异。
脚步声来到离柜子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柜子的顶部被打开,一束微弱的光透进。
穆彤刚要说话,一个食盒用绳子垂进了柜子里,还不容他做出反应,柜子顶重新被封闭,四周又恢复了黑暗。
穆彤只能尝试着用手去摸索着,摸到了食盒里的食物和水壶。
他顾不得许多,开始大口地吃喝起来。
他才刚刚吃喝完毕,就听到柜子外突然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叫声撕心裂肺,让人听上去别样的恐怖。
穆彤的心里一颤,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惨叫声一声接着一声,不停地在柜子外传来,好似有人在接受着酷刑一般。
那惨烈的叫声,让人听了从心里散发出一种近似崩溃的痛苦。
穆彤不敢再听下去,他将身体蜷缩起来,用手捂着耳朵,想要逃避外面的惨叫声。
让他想不到的是,那惨叫声竟然始终没有停止,而且更加大声,似乎人数也多了起来,围绕着柜子,此起彼伏,越叫越惨烈。
黑暗中的穆彤只感到无比的压抑痛苦,他想要尝试着翻滚闪避,但狭小的空间让他根本无法伸展。
他只能努力坐起,随着外面惨叫声的节奏,开始疯狂地捶打着四周的柜子板壁
又一次伸展身体失败后,痛苦地坐起,又开始疯狂地捶打着四周的墙壁,发出愤怒的嘶吼……
韩涛的房间内,他正趴在几案上对着一张画好的图纸反复地修改着。
外面传来了脚步声,随后门外响起了韩冲的声音:“堂兄!”
韩涛没有抬头,只是回应着:“冲弟,快进来!”
韩冲走进,来到韩涛的身边,向他汇报着:“我刚刚去过县衙大牢,按照您的吩咐,所有的一切都在进行。”
韩涛点了点头:“感觉如何?”
“我只是站在那个房间里呆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感到一种强大的压抑和憋闷。”
“我现在能想象到穆彤要在那个狭小的空间里,无法活动身体,还要持续七天承受着这样的折磨,是一种多么痛苦的经历。”
“我现在有点明白,为什么堂兄说这是最痛苦的刑罚了。”
韩冲向韩涛描述自己感受时,还有一种心有余悸的感觉,似乎还没能完全从那种极度的恐惧中脱离出来。
韩涛冷哼了一声:“这都是他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韩涛所采用的是二战时期,纳粹集中营折磨犹太人的一种刑罚,他觉得唯有用这种灭绝人性的刑罚去对付穆彤这样的恶人,才是真正的解恨。
“堂兄,还有一个好消息,是我从县衙回来时,县令大人刚刚向我传达的。”韩冲继续向韩涛汇报着。
“朝廷解除党锢,允许募兵镇压反叛了是吧?”韩涛平和地询问着,从时间上估算,应该是差不多了。
“是的,朝廷的公文已经到了。”
“而且我刚刚去铁匠铺查看过,目前已经造好了二百把割鹿刀,按这个速度,再有一个月,至少会有五百把割鹿刀造出来。”韩冲继续地汇报着。
“很好,你来看看这张图纸,咱们家的裁缝,能否做出来?”韩涛招呼着韩冲。
韩冲走到近前,拿起图纸仔细地看着,不解地向韩涛询问着:“堂兄,这是何物?”
“我给他取名叫防刺服!”韩涛向韩冲解释着。
连续两次遭到穆彤的刺杀之后,韩涛意识到了保护好自身的安全极为重要,尤其是随后要募兵上战场,就更需要做好防护。
但按照汉代的律法,平民百姓是绝对不可以铸造和拥有铠甲,而且铠甲分量极重,每次穿戴也极不方便,还十分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