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男人无语至极,都不想再管俺。他们喝茶的喝茶,嗑瓜子的嗑瓜子,居然还讨论起正事来了,俺放声大哭也没有影响到他们。
哭声倒把一个许久未见的人吸引过来。
“梅子墨又怎么了,我大老远就听见他在哭。”
张海楼抠着耳朵,双手插兜,从正门走进来。
老夫看他来了,暂停哭泣,然后冲上去:“哇,海楼你回来了哇,呜呜呜,张起灵和黑瞎子私奔了!他们两人不要我了!”
这句话把张海楼搞得不知所措,小小的眼睛写满大大的疑惑,诧异地看向二月红他们。
二月红回他一个无奈的眼神。
张海楼疑问:“我是回来找族长的,有很重要的事情,疯子你说族长和黑瞎子走了?”
老夫双目红红,眼睛都哭肿了:“对啊,他们私奔了,怎么办呐海楼,老婆他不要我了。”
张海楼不耐烦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于是乎,俺把齐黑瞎留下的那张信纸给他,臭瞎子居然抢我老婆,他不得好死!别让俺逮到,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张海楼看见信纸上的内容愣怔几秒。
“疯子,我和哑巴走了,后会无期。”
想必是张家出事了,应该是张海客告诉族长的,族长前去解决,而黑瞎子去帮忙。他们现在应该在东北张家老宅,如果他现在赶过去,应该见得到族长。
“呜呜呜,张起灵和黑瞎子跑了,他不要我了。”
老夫还在哭,突然被张海楼拿信纸拍脑门。
他气冲冲说道:“你他妈是怎么从这12个字联想到他们私奔的!这上面哪里写族长不要你了!你不会认字是吧?”
老夫解释道:“不是的,这信是黑瞎子写的,那家伙一肚子坏水,这些话肯定有隐藏的深意。”
在场的四个人无语扶额,不知道想说俺是愚蠢还是聪慧。
张海楼深深叹气:“哎,傻逼齐是一肚子坏水,说不定他就是知道你会乱想,才故意这样写让你想入非非。”
老夫灵机一动,突然智商在线,草好像是有这个可能性哈。如果让那家伙逮到整蛊老夫的机会,他一定不会错过。
老夫和他就是想把对方整死的关系,他经常欺负俺,俺也找机会欺负回去。以前我们训练的时候他没少动手脚,打得俺叫他爸爸才停手。
下墓的时候,他偶尔会吃瘪,比如上次卡住那件事情,俺抓住机会整蛊他,给他涂上鲜艳的口红。
这些年我们就是在互相伤害中度过的,都是小打小闹,他没生气,俺也没生气。
我俩都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对很多事情看得很开,只要不触碰到对方的底线,怎么开玩笑都可以。
但是这次,我是真的很生气,触碰到底线了,怎么能拿老婆的事情开玩笑呢。
如果真的有重要的事情不得不走,把时间地点缘由写清楚,俺也能搞明白,能理解他们。
但是臭瞎子模模糊糊写他和哑巴走了,为什么要走?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都没有写,他明知道俺会瞎想。
呵明白了他就是想整死俺。
臭瞎子你有本事别回来,你回来俺不打死你吖的。
老夫从地上站起来,抹去眼泪,悲伤化为无言的愤怒,拂袖而去。
在场的四个人你看我看,满肚子疑惑。
吴老狗:“发生什么了?他看起来挺生气的啊,疯子情绪转换得这么快。”
齐铁嘴:“谁知道他一天到晚想的是什么。”
张海楼心情沉重:“我走了。”
二月红叫住他:“海楼兄你去哪里?”
张海楼:“东北张家,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族长帮忙。”
二月红不再多问:“好,一路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