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躁不安的情绪搅扰着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他在屋里来回踱步,脸上堆满了惆怅。让他不安的是,他却找不到症结的所在。
王老师从乔晓静的宿舍出来,边走边觉得不对劲,他心想:“我这是奉命前去关心她的,是要救人于水火的斗士,怎么到最后却成了说不清道不明的人了,满腔热情救了别人,不但没有落下个好,反而成了被人鄙视、受人冷眼的小人,岂有此理!”
“唉---”王老师叹了一口气,耷拉着脑袋朝自己的宿舍走去。
这王老师无心于前方,突然撞在了一棵树上,撞得眼前冒着金星,他捂着脑袋,瞪了一眼歪脖子树,摇着头绕过这棵树,继续朝前走去。
临近宿舍,王老师不经意间看到杨老师正站在他门前,正欲打招呼,却不杨老师抢了先,那杨老师不屑的说道:“藏得够深,装得够像,外表正人君子,内心龌龊至极!”
话音刚落,那杨老师便转身朝他自己的宿舍走去了。
王老师满心困惑的站在原地,既生气又无奈,结结巴巴道:“我,我,我……”
那杨老师“啪”地关上了门,在屋里说道:“不用解释,要解释也该给校长解释。”
这声音如同从缸底下发出的声音,浑厚而又低沉。
王老师冷冷的朝杨老师宿舍方向看着,深吸了一口气,转念一想:“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有道理,是严校长安排我去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也是严校长说出来的,只有他明白其中缘由。”
于是王老师便又扭身来找严校长,嘴里不停重复着“只有他明白其中缘由”这句话。
那严校长还未停下烦躁的脚步,听到敲门声,不耐烦的问道:“谁啊?啥事啊?”
显然王老师还未从此前的情绪中出来,顺口应道:“只有他明白其中的缘由。”
“疯了吗?”严校长咯吱打开了办公室门,生气地瞥了王老师一眼。
“我---我---”王老师怯生生的应道,“没疯。”
“有啥事啊,快说吧!”严校长感觉自己有很多事情需要思考,起码在没弄明白为何就莫名其妙的失落和伤感之前,他不想将时间耽误在与王老师的谈话上。
王老师道:“我有事向您请教,望您不吝赐教。”
严校长道:“啥事,说!”
王老师道:“我是奉你的命令去找乔老师谈话的,对吧?”
严校长道:“嗯,咋了?”
王老师道:“我是奉你的命令去找乔老师谈话的,她哭了,对吧?”
严校长道:“嗯,咋了?”
王老师道:“我是奉你的命令去找乔老师谈话的,她哭了,靠在了我肩上,对吧?”
严校长道:“嗯,咋了?”
王老师道:“她哭了,靠在我肩上,你不就带着老师和学生进来了吗,对吧?”
严校长道:“嗯,咋了?”
王老师道:“她哭了,靠在我的肩膀上,你不就带着老师和学生进来了吗,你又说了一些让人不大理解的话,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