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谨的心头一沉,死死的看着徐言时,怎么都不相信他就这么轻易的死了。
沈黎的视线平静的从徐言时的身上划过,悲痛的声音响起,“那些人,给徐言时喂了桃子,我被他们绑住没有任何能力救他。”
“我之前听你说过你研制的药品制作的办法,也认真的按照你说的步骤添加剂量,学你做了几片药喂给徐言时……可是,徐言时吃了之后并没有什么用处。”
“都怪我不好……如果我能把你的药品制作学个百分百,一定能把徐言时给救过来。”
沈黎面露后悔和懊恼,整个人都沉浸在自责之中,没有看到身前背对着他的易谨,听到他的话之后,身体微顿。
视线落在徐言时的身上,微微的弯下腰,沉闷的声音提及了几个化学名词。
“这些你都放了,都没用?”她闭着眼睛,慢慢的贴近徐言时心脏所在的位置。
沈黎还陷在自己的表演之中无法自拔,痛苦的点头,“是,我都用了你说的剂量,可是没有一点用处……”
“扑通,扑通。”
鲜活的心脏跳动微弱,可声音一下又一下的在易谨的耳中盘旋,易谨心中大石落地,再看徐言时的面容,又觉他受到的伤害不可估量,哪怕活下来了,如果不尽快救治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易谨闭上眼睛,声音沙哑的说,“你过来,把后面的绳子给我解开。”
沈黎一滞,看向易谨,就见她满脸悲怆,俨然是伤心到了极点的模样。
他在心中思量。
如果他放开了易谨的绳子,那势必会让易谨得到行动能力。
若是被她察觉了什么不对劲,那易谨一定会知道他是和马科他们一伙的人。
易谨着重说的那些东西,沈黎其实一个都没放,徐言时得不到真正的救治,恐怕已经是死的透透的了。
如果他不帮易谨解开绳子,易谨一定会产生怀疑,那他所做的一切就失去了意义。
不过两秒的事情,沈黎就做好了决定,他走过去,帮易谨把绳子解开。
易谨的手腕被松开。
“他们是不是打你了?”
沈黎看着她的脸,就看到她的脸上浮现出来的红巴掌。
易谨抬眸看他,眼底带着的浓郁黑色,以及沈黎看不懂的神色。
易谨轻而易举的,把沈黎按在地上,捂住他的嘴,令他半点都说不出话来。
“他们口中的沈先生,就是你吧?”
不带半点温度的声音响起,让沈黎身体僵住。
他就看着易谨从自己的耳中掏出了一个耳麦。
这是他们的耳麦。
易谨把他的嘴用东西堵住,又用刚才绑她的绳子给沈黎绑上。
做完这些,易谨的目光在周围环视,并没有在这个屋子里发现什么摄像头。
显然,他们并没有打算留下什么证据让外界的人发现。
易谨看向地上扔的东西,是一瓶水蜜桃的喷剂。
将这东西扔掉,又把徐言时从地上抱起来,放在一旁的墙边,又听见沈黎发出呜呜的声音。
易谨置之不理,抬手摸摸徐言时的额头,他的身体偏凉的很,气息也很微弱,腿上还有伤,如果不尽快抢救,恐怕会死。
她抿着唇,视线看向沈黎。
“其实你是想把徐言时杀了吧。”易谨淡声说。
“我给你说的那些东西,就算不放,也不会破坏药的药性……多亏你把药喂给徐言时,让他保住了命。”
易谨拎着他的身体,把他拎起来,掐住他的脖子,一点一点的收紧,“不过我实在不明白,我们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处处针对徐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