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煜看着副驾驶的垃圾袋,抿了抿唇,他掏出手机,拨通调查局内线电话,“我一会儿给你送点东西,你加个班儿,核验一下里面的dNA跟会长办公室的血液有没有一致的。”
“嗯,我在康安路,差不多20分钟就。。。”
未等裴煜说完,突然一辆面包车毫无征兆的从旁边的岔路猛的冲了出来,直直朝着他撞了过来。
裴煜大惊失色,他连忙把手机丢在一旁,双手握住方向盘,脚下猛踩刹车并试图转动方向躲避。
那辆面包车明显就是冲着他来的,冲过来的力度没有半点减弱,伴随着一声刺耳的撞击声,两辆车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巨大的冲击力让裴煜的身体猛的往前冲,随后安全气囊弹出,他的头撞在弹出的安全气囊上,让他的大脑一阵晕眩。
他无力的趴在气囊上,双眼失神,耳畔嗡嗡作响,心里充斥着难以置信。
为什么好好的开着车,那辆车会突然撞过来?
同事在电话里不断的喊着他的名字,裴煜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渐渐的,他意识开始变得模糊,眼皮也越来越沉。
林飞从面包车上走下来,他手里握着一把匕首,眼里带着一股决绝与凶狠,一步一步的朝着裴煜的车走过去。
然而他刚走到车门口,裤兜里的电话倏然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后按下接听键。
听完电话后,他脸上闪过一丝惊慌,打量了一圈周围,急忙转身跑回面包车,飞快的倒车离开现场。
片刻后警笛声、救护车声开始嗡鸣。
桑一站在一旁的角落里挂断了电话,她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仿佛这只是一场与她无关的闹剧。
她的另一只手上架着一部相机,默默的将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录了下来,直到面包车彻底消失,她才收起相机,转身离开了现场。
裴煜被送上了救护车,匆忙拉往医院,他就那么平躺在担架上,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一只手臂无力的垂在一旁,看样子应该是骨折了。
夏日的余韵渐渐消散,阳光也不再浓烈炽热,草丛中的虫鸣都仿佛多了几分惆怅,秋意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踏入了这个曾经被炎夏主宰的世界。
而随着秋天的到来,大地仿佛被抽走了生机,天空晦暗,树叶枯黄,整个世界都透着一股荒凉与死寂。
桑一去了桑七的住处,她轻轻推开房子的一扇小门,昏暗的光线中,那个被桑七绑回来的李伯康蜷缩在角落里。
她走过去,目光冰冷的落在李伯康的身上。
桑七站在一边,身体倚着墙,漫不经心道,“你绑他回来有什么用?”
桑一没有回应他,而是缓缓蹲下身子,伸手掐住李伯康的下巴,“现在我们能谈谈药了吗?”
李伯康俨然没有了一开始的嚣张,他的眼底满是惊恐,跟桑一眼里的冷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他的嘴依旧很硬,“你不配。”
对于李伯康的不配合,桑一没有丝毫意外。
她嘴角微微勾起,从包里拿出一支注射器,然后慢条斯理的拔掉盖子,声音轻若游丝,“这个药你眼熟吗?我曾被它折磨了十一年,你想不想体会一下是什么滋味?”
李伯康瞳孔一缩,厉声道,“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桑一嘴角的笑意更深,“我是个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啊。”
她将注射器的针头缓缓靠近李伯康的胳膊,眸子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李伯康惊恐的看着那个不断靠近自己的针头,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就在针头要刺进他皮肤里的那一刻,他妥协了,“只是一种可以平复人情绪,让人可以在短时间内获得一定幸福感的药剂。”
桑一停下手里的动作,抬起头看着李伯康,“dU?”
“不是,是一种高浓度的5-羟色胺又加了点神经酸和用来掩人耳目的葡萄糖。”李伯康说。